第十五章 六斤酒(2 / 2)

似曾相識的場景,會不會有那個同樣的結局?這才是劉傲陽所真正擔心的,他怕趙匡亂就真如那劉剪刀一般,提著六斤酒,走的瀟瀟灑灑,但就這樣不回來了,永遠的不回來了。

“老爺子,算是最後一次破例,反正你不是已經破例了不是嗎?”趙匡亂仍然笑著,如同豁然開朗一般。

終於,兩個沉甸甸的酒壺放到了趙匡亂的手中。

“亂子,喝下他們,你一定會死。”劉傲陽隻是這樣說著,絕對不是什麼危言聳聽,喝下六斤酒,即便是已經在巔峰之上的劉剪刀都熬不住,更別提現在滿身瘡傷的趙匡亂。

趙匡亂微微點了點頭,絲毫不在意這一個死字。

“走吧,他們還在等著呢。”劉傲陽歎著氣說著。

趙匡亂卻沒有著急離開,似乎不知不覺間,這個戲子放下的東西太多,隻是惦著手中沉甸甸的六斤酒道:“老爺子,我這個徒弟,也做的太不稱職了點。”

“稱職,我劉傲陽這輩子後悔事多著了,但收你做徒弟,恐怕我這老東西閉上眼那天,都不會有一絲的悔意。”劉傲陽聲音顫抖的說著,突然感覺眼前這個長相平庸,即便是當初他收趙匡亂為徒時都沒有給他什麼驚豔的年輕人看著很順眼,很順眼,雖然沒有一點出彩的東西,但卻給劉傲陽一種已經走遍千山萬水的感覺一般。

趙匡亂仍然笑著,轉過身離開,門口早已站在一個光頭男人在等著,是趙匡亂的一個“師兄”藺鷹。

“讓他送你去吧。”劉傲陽說著。

趙匡亂點了點頭,衝一臉凝重的藺鷹也點了點頭,領頭走了出去,如此的踉踉蹌蹌,似乎在問著看著他的劉傲陽,他的這個脊梁,還算的上中正嗎?

既然一切都有了結局,那麼這一切之中的人,到底或者還有著什麼意思?即便是一場戲,不到最後一刻,也不要妄定論什麼。

輝騰一路往北飛馳著,坐在副駕駛上的恭三兒一副惶恐模樣,坐在後座的大嶽與佛哥倒是一臉的平靜,好在輝騰內部空間足夠寬敞,才能讓大嶽能夠還算保持著一直體麵的坐姿。

卓連虎一隻手開著車,一隻手打出了一個電話,也不知道是失誤還是有意而為之,卓連虎打開了免提,足夠這車中所有人都聽的清楚。

電話響了幾聲就被接通。

“卓老大,有什麼事?”這次劉晟的聲音不如以往那般的恭敬,說話的語速也有些急促。

“現在你在哪裏?”卓連虎沉聲問道。

“老大,我現在手頭上有事...”劉晟支支吾吾的說著。

“事該做的繼續做,我就問你現在在哪裏?”卓連虎果斷的說著,話語間有著一股強勢,給人一種無法抗拒的感覺。

“九九九大道倉庫,卓老大,你真打算過來?”既然卓連虎都說到這份上了,劉晟也不打算繼續隱瞞什麼,直接開口說著。

“好,我二十分鍾之內過去。”說完,卓連虎直接掛掉了電話。

車內又回到了平靜,隻不過恭三兒則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恭三兒,我想你一定知道點什麼吧?”卓連虎一邊開著車,一邊注意著恭三兒表情的變化。

“關於什麼?”恭三兒有點裝憨賣傻的嫌疑,不過這種小伎倆在卓連虎麵前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關於你的主子趙匡亂,除了這個,還能關於什麼?”卓連虎笑著,似乎能把恭三兒的想法看穿一般。

“我不懂你的意思。”恭三兒直接回答道,此刻看卓連虎的目光已經全部都是警覺。

卓連虎自娛自樂一般笑笑,喃喃著:“你不說也好,反正過了今晚,一切就已經真相大白了。”

恭三兒反而沒有什麼驚訝的神色,隻是盯著這個不知姓名的男人道:“你到底是不是帶我們去見亂子。”

“當然是,不過至於等會你所見到的趙匡亂,還是不是你心中的趙匡亂,那就不好說了,奉勸你們一句,北京這趟渾水,勸你們還是別想著瞎摻和了,那個時間,不是走了一點狗屎運有點手段的你們能夠想象的,當然我也清楚,我說的話,你們一定會覺得危言聳聽。”趙匡亂淡淡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