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說有一個人沒死。”唐金說著,感覺這事也太有戲劇性了一點,像是事先都被安排好的一般。
“是誰?”闖子皺著眉頭說著,他很清楚那個沒死之人代表著什麼,在一片荒蕪之中,隻要是站著的那個人,無論多麼瘦小,無論多麼不堪,又或者弱不禁風,隻要他還站著,他就是最後的勝者。
“趙匡亂,你說巧不巧,唯有那個家夥沒有死。”唐金一點玩味的說著,趙匡亂從他們眼前已經僥幸存活了不止一次。
“他...”闖子的表情凝重起來。
“這個趙匡亂的命實在是太硬了一點,想不到竟然走了這樣的狗屎運。”唐金一臉感慨的說著。
“一次是狗屎運,兩次就不一定了,即便是狗屎運,也走不到能把敵人走死的地步,這個趙匡亂不簡單,自打我第一麵見這個家夥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年輕人不像是你我,越是眼中放不下利益的人,越能得到我們這些銅臭到極點的家夥所想得到的。”闖子一臉感慨的說著,或許不知不覺中,以他以為拚命的態度,還是被別人落在了最後麵,關於這個,誰都怨不得,這就是命,命不同,不是光靠一點覺悟就能改變的,要靠的東西,太多。
“郭戰平啊,郭戰平,想不到最後你還得靠一個女娃娃對付我,真TM可憐,那些死了的家夥更可憐,他們估摸著要是看到你這副模樣,就算是怎麼都不會把眼珠子閉上。”郭青鬼笑著,那張跟郭青衣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去一點讓人想不到那個大浪麵前都沉的住氣的郭青衣。
郭戰平臉上不太好的站在原地,不得不說這場他與郭青鬼之間的戰役,他輸了,而且輸的很徹底很徹底,但真正的輸贏,是最後一個沒倒下的人,無論那個站著的人是何等的不光彩也好,是何等的卑鄙,隻要他還能站著,他就是勝者,這是最不容的質疑的事。
郭家的大院門口,同樣站著兩個男人,也是這一生的宿敵,孫紅雷與葉飛燕,這兩個對頭沒有開口說些什麼,悄無聲息的戰到了一起,兩個敵對到骨子裏的人,早已了解了對方的腦袋中在想著什麼。或許他們不是最重要的,但他們所博的,卻是他們的生死啊。
“郭戰平,說說你是有多失敗,手中握著這個老郭家都會敗給我這個又回到南京的卒子,我想是個人就能看清楚,郭家在你手中,沒有什麼活路。”郭青鬼一臉諷刺的看著郭戰平,似乎是誠心要把郭戰平徹底激怒。
“誰輸誰敗,還不一定!”郭戰平牙齒咬著作響,身後的房間中走出兩個男人,兩個大男人中間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孩,或許是這兒的風實在太大,女孩的身體在顫抖著。
“這就是你最後的掙紮?如果是的話,你這家夥也未免太可悲了點,就算是在這裏宰了你,我都覺得跟殺豬沒有什麼區別,隻能把你手中的那個郭家當成一個笑話。”郭青鬼僅僅是瞥了眼郭青荷,臉上甚至沒有出現太大的變化,像是郭青荷如同一根羽毛一般若有若無都可以一般。
“郭青鬼,你還能有一點人性嗎?”郭戰平咬著牙說著,像是看著一個毫無感情的機器人一般,因為郭青鬼實在對郭青荷的反應太微乎其微了,甚至讓郭戰平感覺自己不是一般的可笑。
“我有沒有人性,都是你們給逼出來的。”郭青鬼這樣說著,毫無畏懼的一步一步往前走著,每一步都是這麼的平靜,但卻能讓郭戰平感覺到無比恐怖的殺氣。
郭戰平知道,如果他與眼前的郭青鬼一對一的話,沒有任何的勝算,即便是加上自己身後這兩個最得力的手下,那幾率也是微乎其微。
“再往前一步,我就...我就...”郭戰平有些站不穩的說著,有些慌張的往郭青荷靠了靠,意思再不過明白,毫無人性這個詞,用在郭戰平的身上,似乎要更恰當一些。
看著這一張無比醜惡的嘴臉,青荷沒有哭鬧,而是把目光移向了這個跟郭青衣長相沒有不同之處的男人身上,但就算是郭青荷都能看出來,這個不經意間就會透露出猙獰的男人,不是郭青衣,從骨子裏不相似。
正當郭戰平的手摸向什麼的時候,滿頭是血的孫紅雷被丟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