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這小兔崽子命實在太硬了點,這次讓麅子他們再對他下下猛藥,估計就嗝屁了。”高錦一臉奸笑的說著。
於山河也跟著笑了,不過屬於皮笑肉不笑那種。
黑夜,代表著大多人一天的結束,但同樣代表著少數人一天的開始。
昏暗的燈光下,閃著兩個小紅點,兩個帶著黑色棒球帽的男人蹲在黑暗之中,像是狩獵的狼一般,迎麵是兩輛車的車燈,兩個男人很有默契的掐滅了煙,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領頭的911開的飛快,花蛇安撫著坐在副駕駛上雖然不哭鬧,但小臉緊緊皺到一起的青荷,盡管是花蛇此刻一臉的平靜,但仍然掩蓋不住她內心的慌亂,花蛇似乎也明白,無論是自己能夠修煉到什麼境界,在這種關頭,都無法安靜下來。
後麵緊跟的是輛黑色的大眾cc開車的是一臉凝重的張慶弓,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張慶弓總感覺今晚,會發生點什麼無論是好還是壞。
車胎爆裂的聲音打斷了張慶弓的思緒,好不容易穩住不好控製的方向盤,張慶弓看著前麵的911也停了下來,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張慶弓的心中彌漫開,叮囑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麻子女不要下車,張慶弓探頭下了車,發現地上都是巨型的紮車釘,張慶弓趕忙跑到911車前,敲打著車窗。
剛剛緩過來神來的花蛇打開車窗,看著一臉焦急的張慶弓還沒說出什麼就被張慶弓搶斷道:“不要下車...”
張慶弓還沒說完,花蛇就尖叫起來,因為此刻張慶弓背後不知道何時多了兩個男人,一把無比鋒利的刀就這樣紮進的張慶弓的後背,張慶弓呆呆的站著,嘴裏有東西不停的往外吐著,張慶弓死死看著花蛇這張在他生命中留下最重要最重要印象的臉,想把這張臉帶到地下,帶到死,但還沒等張慶弓考慮完這些東西,就扶著車窗倒了下去。
花蛇的尖叫,青荷的大哭,這是張慶弓生命的最後樂章,無比的悲切,帶著濃濃的黑色幽默,又或者還有一些淒涼。
最恐怖的事,還是發生了。
趙匡亂打了個哆嗦,心感覺被什麼擰了一下,這無緣無故的寒顫,讓趙匡亂有了一種特別不好的感覺,趙匡亂算是個比較迷信的人,單單是在這一個方麵上,沒由來的掏出手機,從聯係人之中按到了那個號碼,還沒等趙匡亂所撥通過去,一個未知來電就打了過來。
趙匡亂做了個噓的手勢,身邊嘴沒停下來的恭三兒與龜三都安靜了下來。
接通了電話,趙匡亂按開了免提。
“亂子,千萬別來救我們!”高萬福這有點殺豬味道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屋子之中,雖然這來自高萬福撕心裂肺的聲音實在有點讓人想發笑,估摸著如果高萬福要是知道這個,恐怕真有上吊自殺算了的心。
趙匡亂已經猜到了大半來電人的目的。
“想救這個肥豬跟那個嘴硬的家夥,來東陽廣場。”麅子的聲音出現在電話之中。
趙匡亂一臉的平靜,似乎沒有對這個叛徒大吼大叫什麼,又或者罵遍麅子的十八輩子祖宗,因為一點意義沒有,隻有把這個麅子按到腳底下,這才是最實際,最可行,也是最解恨的方法。
“好。”趙匡亂隻是答了這一個字,似乎不願意透露任何東西,掛點了電話。
“弄死這個龜孫。”顯然恭三兒不像是趙匡亂這般的淡定。
龜三也跟著瞎起哄起來,隻是招叔與佛哥的表情卻是格外的凝重。
“有什麼想法?”趙匡亂看著招叔道。
“站在理性這邊,東陽廣場,萬萬不能去,同樣的狗屎運要是再走第二次,那就不是狗屎運了,不過你肯定得去。”招叔似乎是把眼前這個年輕人徹底摸透了。
趙匡亂笑了,點了點頭,似乎招叔說的一點都不假。
“那還用墨跡什麼,殺啊!”恭三兒大聲嚷嚷著,在這種時候,這個詭異多過武力值的恭三兒,似乎智力值到了負數,同樣,也這一點也不摻假,否則恭三兒也不會在這個江湖上摸翻滾爬這麼多年,也隻是混到了一個小爺的身份罷了。
趙匡亂點了點頭,從滿是屍首的地方起身,準備到達另外一個慘不忍睹的地兒,東陽廣場,一個他第一次見過所謂世麵的地,會在這個地兒入土嗎?趙匡亂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