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位的,大嶽。”恭三兒沒有給眾人多喘一口氣的機會,繼續說著。
坐在台下最角落的位置,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站了起來,身材高大到讓人以為是一座小山一般,這是毫不誇張的說法,隻見得大嶽一步一步,似乎把地麵帶出震動一般的走向了這不算高的台上,坐上了那個比高萬福屁股下的椅子還要大一號的椅子上,即便是這樣正正當當的坐了下去,仍然給人一種特別偉岸的感覺,這樣的一個男人,要是再有點腦子,有點武力值,那就可以用恐怖這兩個字來形容了。
“第九位,老邪。”恭三兒看著皺巴巴的紙條說著,似乎這張皺巴巴的紙,代表著他們到底研究了多久,才排出這麼一個不算完美的陣容。
老邪似乎有點難以置信,但看著那兩位工作人員抬出了那張屬於他的椅子,隻有硬著頭皮踏上了高台,在眾人有疑惑,有不解的目光中坐下,似乎站在這裏往下看去,別有一番風味,老邪這樣想著,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
“第十位,王準提。”恭三兒繼續說著,似乎這一會簡簡單單的發言,把這廝身上所有的力氣都用光了一般。
長相儒雅秀氣的王準提踏了上去,坐上了第十一張座位,不算驚豔,但也沒有人想到不搭配這個詞。
“第十一位,李鴻眺。”恭三兒的額頭上似乎都冒出了冷汗了一般,像是此刻正在站在刀尖一般。
驚訝的反而不是李鴻眺,而是麅子,看著自己帶來的三人有兩人坐上了這個位置,這是一件很詭異的事,在他看來,讓他們全部都坐上這個位置,對趙匡亂可不是一件好事,但對他來說,是一件絕對的好事,此刻麅子竟然有些懷疑趙匡亂所說的每一句話,是不是都是真的。
李鴻眺坐上了那張剛剛抬上來的位置,本人倒是有些恍惚,台下看戲的大佬們卻一陣唏噓。
“第十二位,黃中候。”恭三兒念出這個很陌生很陌生的名字。
這個都沒敢站上前的年輕人愣住,就像是第一次被點名的麅子一般,有種舊戲重演的感覺,但盡管是黃中候再怎麼不敢相信,都還是一步一步的走向台上,坐上了那個倒數第二個位置,激動的腿不停的打著哆嗦。
麅子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趙匡亂,卻發現這個比自己還要小上整整一歲的年輕人正在默默的看著前方,看著一片若有若無的東西,到底這個年輕人此刻心中在揣摩著什麼,沒有人會知道,估摸著也沒有幾個會關心。
“第十三位,龜三。”恭三兒念出這個有點讓他咬牙切齒的名字,但又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至於這個名額到底是不是龜三強行要的畫麵,還是為了某些利益的預謀,沒有人清楚,隻看到一個屁顛屁顛,打扮無比非主流的男人走上了台,跟前麵幾人不同,無比嘚瑟的神情,似乎巴不得別人把目光全部都放在他的身上,一臉牛氣哄哄的坐上做好一張座椅,翹起了二郎腿,似乎即便是坐在中間位置的趙匡亂,都比不上他這個末尾的小榜眼一般。
念叨完這最後一個名字,恭三兒坐到了那個他的位置,即便是一身江湖道士的味道,但還是極力正襟危坐著,一個戴著眼鏡藝術家模樣的男人抱著攝像機,拍攝下了這曆史的一刻,記錄下了這成為青島曆史性的一刻,這就是黑館,一個不算莫名其妙崛起,同樣也不算莫名其妙的墮落的名字,到底能不能代表著青島如今的脊梁,相信很短暫很短暫的時間會證明這一切。
“趙匡亂...”陸長春念叨著這個不算順耳的名字,突然感覺這張有些平庸的臉,似乎是從哪裏見過一般,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蒼老,連腦子都變的渾濁,陸長春實在想不出關於這張臉的記憶,索性不再繼續傷神下去。
“老師,是不是從今兒過後,青島隻有黑館了?”徐鴻蒙有些自豪的說著,像是在大風大雨之中摸到了很牢固很牢固的東西一般。
陸長春起初微微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算不上否認,更算不上是默認,這不過一個還算不錯的開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