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說到這裏,肯定會有很多人想要離開,如果想要離開,我不會攔著,也不會記你們的仇,也沒有人會記你們的仇,這是你們的本分,所以現在請不打算留在這裏的人離開。”趙匡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雖然不是很標準,但意思相信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明白。
沒有人動,也沒有人願意做這個出頭鳥,雖然他們知道這個趙匡亂未必是最有潛力的年輕人,但絕對是他們招惹不起的家夥,要可知道,這個讓這群大佬怕到骨頭裏的李鐵騎,可是死在了這個年輕人的手裏,無論其中到底有著多少的水分,
“那我就認為我們是一家人了?”趙匡亂掃了一眼眾人,在此刻,看了一會這個平庸的年輕人的人們,竟然感覺這個絕對不會記住一輩子的年輕人,竟然有著不同起來,不是因為那張臉有多麼的耐看,而是這個年輕人身上那股讓人說不清楚的氣勢。
陸長春的表情有些玩味,似乎感覺眼前的這個小狼崽子,能適應住一切絕對不可能活人的環境一般,不過陸長春也不過是感概的說了句:“還是年輕吶。”
“小興安嶺是片福地,但隻出粗人,不過那深山老林也教會了人一個最基本最基本的道理,幫我的人,要加倍的還,害我的人,絕對不讓活。”趙匡亂說著,再次掃了一眼眾人,意思已經再不過明白,似乎從軟弱,一瞬間變成了一種堅不可摧的東西一般。
這個趙匡亂到底是不是在說笑,沒人知道,但所有人唯一所注意著的,是這個名為陸長春的老人站起身來,不快不慢的拍著手,的確,這個世界不拒絕粗人上位,但一定拒絕那些脊梁無比彎曲的人上位。
“不簡單的孩子。”陸長春喃喃著,像是所看著的不是趙匡亂,而是另一個人,又或者是在直視著這個時代一般。
“從今天起,黑館我接手了,不敢說我什麼什麼狀元探花郎,我就是這裏當事人,有禍不會藏,有福不會獨享,僅此而已罷了。”趙匡亂喃喃著說著,讓開了位置,恭三兒有模有樣的整理了整理衣服,不過再怎麼整理,也不能把這廝的風騷甩掉幾分。
恭三兒站在了台上,一臉的傻笑,像是個剛剛進城的二蛋一般,清了清嗓子,聲音有些尖銳的說著:“我叫恭三兒,趙匡亂的頭號狗腿子。”
本來氣氛僵硬的台下一陣爆笑,似乎這一對主仆,各有各的個性,像是有名的相聲演員一般,唱著雙簧。
趙匡亂也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恭三兒到底是在埋汰自己,還是在埋汰他。
“你們笑什麼?俺覺得給趙匡亂做這個狗腿子,是這輩子最榮幸的事,這不值得的笑,最值得笑的東西估摸著你們也不會笑。”恭三兒撓了撓頭皮說著,衝趙匡亂咧了咧嘴。
陸長春卻沒有一絲的笑容,就這樣看著這樣頗有江湖味道的小爺成為了眾人的笑柄,但到底是誰該笑,誰該被笑,又有幾個人能分的清楚?
“那我就貧嘴了,我就是主持人,閑話少說,黑館還是會照著從前封十三個榜眼,人我們已經分好了。”恭三兒說著,從兜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清了清那有點公雞打鳴的嗓子道:“第一位榜眼,麅子。”
恭三兒剛剛說完,兩個男人就搬出一張檀木椅子,放在了離趙匡亂最近的位置。
麅子慢慢站起,回頭看了看站在他身後的老邪與李鴻眺,這種場景,是他經曆的第二次,這一次,他成為了不是焦點的焦點,到底是墮落了,還是前進了,麅子都有點想不到明白。
一步一步走向那個位置,麅子安然的坐下,衝這個曾經並肩的趙匡亂點了點頭,敵意所隱藏的不動聲色,無論是誰,站在自己的高度,總會向上仰望一些。
“第二位,花蛇。”恭三兒扯著嗓子說著,不過這一記深水炸彈顯然比麅子這兩個字還要引起轟動,因為花蛇這名字已經消失在青島很久很久。
在後台的位置,一個一身白衣素顏的女人走了出去,似乎讓人想象不到那個曾經青島的黑寡婦,不過等到這個臉上有些傷疤的女人坐到了趙匡亂左邊的位置後,眾人才真正反應過來,看來花蛇是真正被趙匡亂給降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