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謝謝。”趙匡亂憨態可掬的說著。
“傻子。”夏浮萍又笑罵了一句,似乎是心情特別的好,似乎跟這個傻子做一些很傻帽的對話,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趙匡亂還沒有再開口,夏浮萍就已經轉過頭走著,長長的馬尾似乎有靈性的動著。
一直等夏浮萍消失於視線,趙匡亂才再次發動奧迪,不過卻沒著急的開出去,給恭三兒這廝先打了個電話,告訴恭三兒自己咬晚點回去,恭三兒一口答應,但是連話都說不利索,很難想象到這廝現在還有思考的力氣,聽著電話對麵傳來龜三那刺耳的聲音,趙匡亂掛掉了電話,開著奧迪像是無數輛車那樣,融入了青島的街道之中。
北京。
“烽火,別忘了當初是誰給的你這條命?”老人氣的嘴打著哆嗦,一雙銳利的眼惡狠狠的盯著楊烽火,一副恨不得吞了楊烽火的模樣,這老人正是劉晟的老爺子曾經在北京留下一個狼一般聲名的劉鍾馗。
楊烽火隻是低著頭,一聲不吭,而雷子則站在離楊烽火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往嘴裏倒著藥片,時而看看劉鍾馗,時而看看楊烽火的背影,想說些什麼,卻又都憋了回去。
“說話。”劉鍾馗冷眼看著楊烽火說著。
“劉老爺子,你知道我的脾氣,要殺要剮隨你便,但我也要奉勸你一句,劉家好像還輪不到你一個人說了算,去西藏的目的真的是為了劉家?”楊烽火一臉的冷漠,像是一塊凍了很久很久的冰。
劉鍾馗氣的嘴有些打哆嗦,想再說些什麼,卻發現楊烽火看他的目光無比的冰冷。這一刻劉鍾馗的心也跟著涼了一大半,因為此次讓楊烽火去雷子奔赴西藏,的確是他暗中進行的,如果楊烽火要真是把這一切抖出來,他倒是可以沒事,但劉晟的事可就跟著敗露了。
“好,楊烽火,你翅膀是硬了,這一記,老夫記下了。”劉鍾馗擺了擺手,意識楊烽火與雷子離開。
但楊烽火卻不為所動,反而有些淡然的點了根煙,這個家夥總是這般的不識氣氛,不光光是他那張不知天高地厚的嘴,而是他這個人。
“還不滾?”劉鍾馗終於撕破了臉皮,這個從來沒有吃過虧,這樣過了一輩子的老家夥,誰都知道是一個不省油的燈,更別提被這個老人給恨到了心裏,恐怕連睡覺都有可以睡不安穩,但於這個老人對麵的,可是一個楊烽火,後者雖然沒有留下太多的故事,可一直在製造著故事。
一隻展翅的鷹對陣一隻無比肥碩的黑狼,這個形容格外的恰當,
“劉老爺子,先消消氣,與其說算計著我,不如去多想想你那兒子,還有那個在青島的小狼崽子,恐怕你還沒有見過這個趙匡亂吧?”楊烽火臉上似乎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
劉鍾馗微微點著頭,算是默認了。
“等你見到他時,你才會知道你那個敗家子,到底惹上了什麼麻煩,別說是你,說不定連整個劉家堵上來都玄。”楊烽火說著,像是一個喝醉了酒的家夥,一個弱於北京三大家族也差不到十萬八千裏的劉家竟然會與一個沒有任何算的上資本的年輕人坐著對比,這本來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但更可笑的是,後者竟然被排到了前麵。
劉鍾馗笑了,沒有任何惱怒,像是在看一個瘋子一般看著楊烽火道:“你腦子壞掉了?就憑他,能拿下劉家,有相提並論的價值?“
楊烽火仍然是冷笑,不過這次嘲諷味道頗濃,淡淡道:“至於他能不能,你就是等著看便是,好好珍惜能睡著的天吧。”說完,楊烽火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也不知道這是最低級的恐嚇,還是最匪夷所思的預言。
劉鍾馗咬著牙,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不見,看著楊烽火這個背影恨恨的念叨著什麼,但到底在說著傻,除了他以外,估計沒人聽見。
出了四合院,雷子忍不住問道:“烽火,你是真嚇唬嚇唬這老東西,還是在開著玩笑?這個趙匡亂是有點紮眼,但怎麼說也不可能跟劉家比吧。”
看著雷子這不解的神情,楊烽火反而笑了笑道:“到底是什麼,等以後不就知道了?”
雷子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怎麼說憑一個趙匡亂,就算是走了比天還要大的狗屎運,要想一步攀爬到這個高度,這已經完全不是該用奇跡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