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像是麻繩,狠狠的擰著招叔與趙匡亂的心,讓人無法呼吸。
招叔點燃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的二手煙沒有帶走任何他的痛苦,反而讓招叔恨不得踩滅這煙。
“丫頭,記著,你哥沒死,隻要你活著的話。”趙匡亂輕聲叮囑著,在他這無比顛簸的複仇道路中,非但沒有找到那個他想要的結果,反而遇到了一個又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或許這就是人生吧,越是真實的,越是幻想,越是拚命追逐著,越是一輩子都無法得到。
郭青荷哽咽著,仰頭看著趙匡亂,這個不熟悉又不陌生的年輕人,身上似乎有一種跟郭青衣很想很想的東西,而這種東西到底是什麼,青荷不知道,但她確定這種東西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著。
“聽著,雖然我沒有你哥那種本事,但無論你這個小不點背負著什麼,都可以好好的活,這是我給你做的第一個保證,或許也是最後一個。”趙匡亂摸著郭青荷的小腦袋,像是看著小桃花一般,那個同樣倔強的小丫頭,是不是長大了?趙匡亂這樣想著,甚至有種讓青荷跟小桃花做朋友的衝動,一定會很融洽。
青荷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明白,隻是喜歡趙匡亂眼中的那股暖意,孩子永遠不會騙人,同樣也知道別人會不會騙她,至少郭青荷覺得趙匡亂不會。
招叔卻驚訝的看著趙匡亂,或許郭青荷不知道趙匡亂的話代表著什麼,他可是打心眼裏明白,在他眼中,青荷無疑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因為郭青荷對現在的郭家來說,有著不菲的利用價值,一個正常的人可不會對郭青荷做出這樣的承諾,除非是一個瘋子,或者是個傻子,但這樣看來,招叔實在想不到趙匡亂到底屬於哪一類。
燃情。
此時正是燃情開始開業的時候,不過此刻卻變的一片狼藉,桌子被打翻,酒水也落了一地,一群帶著摩托車頭盔手持棍棒的人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在角落的恭三兒幾人。
恭三兒與佛哥兩人緊緊護在麻子女身前,地下躺著幾個燃情的保安,但一個個算是徹底喪失了戰鬥力,全因為這橫空出世出手毒辣的一群頭盔男。
“你們TM到底是誰的人?”恭三兒一副鼻青眼腫的模樣,但還是氣勢洶洶的叫喚著。在佛哥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恭三兒另外一隻手正悄悄的打著手機鍵盤。
“我們主子是黑貓。”這一群頭盔男的頭目說著,再次緊逼了上去,不過因為佛哥剛剛出手實在太過震撼,以至於讓他們近十幾號人,都沒有底氣。
“我們跟你們主子無冤無仇,想開戰啊?”恭三兒吼叫著,像是一隻正在打架的公雞一般,顯然是在拖延著時間,如果恭三兒要是真相信這幾個頭盔蒙麵男是黑貓的手下,那麼也不用在這條路上混了。
顯然這個頭目意識到了恭三兒在拖延時間,衝身邊的幾個人擺了擺手,幾人拎著鋼管就衝了上去。
“春卷,等會有機會就跑,我們替你擋著。”恭三兒發現自己這套顯然沒用,直接衝臉色蒼白的夏春卷說著,這位平日裏看似小肚雞腸的恭三兒,在這種時候卻匪夷所思的仗義。
夏春卷雙目無神的點了點頭,又使勁搖了搖頭,沒等她要說些什麼,恭三兒已經迎了上去,那副架勢,不像是一名守關大將,而是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混混,但出手卻要比這些無比專業的打手們要更加的毒辣,特別是那把神出鬼沒的黑布匕首,隻要是出現在恭三兒的手中,就會刺進人的身體。
本來被緊緊鎖著的燃情玻璃門被撞開,玻璃的碎片散落了一地,像是電影中的特效鏡頭一般,一個裹著臉,身材恐怖的漢子站在玻璃碎片上,像是《金剛》中的大猩猩一般,伸手就抓起一個頭盔男給丟了出去,在這種絕對的力量麵前,就算是這夥人再怎麼身經百戰,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來。
“我龜大將軍來也!”龜三從被撞開的玻璃窟窿中鑽了進來,跟大嶽的體格是兩個極端,不過叫囂的模樣卻跟恭三兒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緊跟在龜三身後的,是雖然身上打著繃帶,但同樣一身殺氣的準提,氣勢似乎隨著這天降的奇兵扭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