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越貨的好地方,這郭家的幾個小兔崽子倒是挺會挑地方。”楊烽火鄙夷的說著。
一座被風沙掩蓋住的古城,一片與北京上海廣州天壤之別的地方,前者想找一個人不容易,後者想一個人待著不容易。
一輛停泊的麵包車停在這沒有人的土路邊,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正在車底鼓搗著什麼。
一個蒙著半邊臉身材嬌小的小丫頭坐車麵包車中,露出一雙天真無邪的眼,不過這水汪汪的眼中滿是恐懼,像是一隻無路可退的貓兒,讓心軟的人一眼看下去,充滿著心疼。
招叔從車底鑽出來,一臉氣急敗壞的踢了一腳這發動不起來的麵包車,讓青荷驚嚇的叫了一聲。
一輛經過特殊改裝的哈佛H係殺氣騰騰的跟上來,招叔臉上出現了一絲絕望,也有一些恐懼,敲打的著車窗,青荷搖下車窗。
“青荷,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招叔摸著青荷的腦袋說著,似乎極力裝出一絲鎮定來,卻發現實在給孩子營造不出什麼安全感。
“招叔,我怕...”青荷小聲說著,眼中的淚水似乎隨時都會留下來,不過這個無比懂事的孩子卻在強忍著。
“沒事,招叔在這裏,我們還要回去去找你哥,你哥可不希望青荷是不聽話的孩子。”招叔說著。
這話似乎有著什麼神奇的魔力一般,青荷使勁點了點頭,招叔叮囑青荷搖上車窗,摘下眼鏡,擦了擦眼鏡片上的黃沙,迎向了對麵那殺氣騰騰的哈佛。留下一個捂著耳朵蜷縮在一起,卻沒有掉下一滴眼淚的孩子。
招叔摸出自己那快沒點的諾基亞,勉強發出了最後一條短信,正好關了機,把這年歲如同一個年輕人一般古老的手機收回去。
哈佛在不遠不近的距離停下,下車兩個紮著長長辮子的男人,一高一矮,不過無一例外,都是無比的壯實。似乎一個胳膊就能跟招叔的大腿有的一比。
“招叔,乖乖把孩子交出來,隻廢你一條腿,留下一條活路,念在你為郭家賣命這些年的份上。”高個子大權說著,一點也不把抱著必死覺悟的招叔放在眼裏,智將與武將雖然隻差了一個,卻差了整整一個世界。
招叔搖了搖頭,雖然臉上找不到什麼可以威懾人的神情,但是卻給人一種要過去,就必須要踏過他屍體的感覺,不過即便是這樣,招叔在大權二權眼中,也不過是一隻沒有氣力的羊罷了。
兩人一步步逼近招叔。
“這些年郭家幫過你們多少,難道撿了你們一條命也不能讓你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招叔打著哆嗦說著。
“郭家?我們現在可就是在幫郭家做事,世家這東西,可不隻有一個郭,正因為欠你們郭家的情,我才大發慈悲放你們一條命。”大權盯著招叔說著,說是毫無情麵也不足為過,但在這個社會上沒有永遠的東西,隻有永遠的利益兩字。
招叔恨的咬著牙,手摸向背後,直奔了上去,不退反進,算是玩了一招出奇不意,手中多出了一把匕首。
二權直接往前踏出兩步,直接架住了招叔迎過來的手,用力一捏,招叔手中的匕首就落了下來,沒等招叔做出其他的動作來,二權就一腳把招叔給踹了出去。
沒等大權二權再往前踏出幾步來,招叔如同打不死的小強一般,擦著嘴邊擦破的血跡,站了起來,光是這一腳,就讓他感覺肚子裏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看著招叔頑強的站了起來,大權二權有些驚訝。
“隻要我活著,你們就別想過去。”招叔一字一字咬著牙說著。
“那你就死了算了,不知好歹的家夥。”二權冷聲說著,連踏兩步上去,又是一腳把招叔給踹飛了出去。
手無縛雞之力的招叔留下一道華麗的拋物線,重重的落到了地上,這次是徹底沒了聲。
“真TM惡心,明明怕死的要命,還逞什麼英雄?”二權鄙夷的說著,看著招叔一動不動,表情才稍稍好了一些。
讓二權青筋暴起的一幕發生了,招叔再次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二權,這麼多天沒動手,是不是沒吃飯?”大權調笑的說著,也不知道是在笑著不知死活的招叔,還是已經完全發怒的二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