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曾經說過,沒有上輩子,也沒有都是命,人就一輩子,過好才算一輩子,想著上輩子與下輩子太累不說,也改變不了下輩子,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都是狗屁,在這個時代上,成事在人。”大嶽聲音平靜的說著,一個粗人嘴中說出這種話,看著有些別扭,也沒有人原因計較這鑽牛角尖的東西。
趙匡亂笑了笑,有些頹然,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這個社會中太多這種例子,富人隻有更富,窮人隻有更苦罷了。
“龜三,這故事怎麼樣?”趙匡亂看著沉默的龜三說著。
龜三撇了撇嘴,極力在掩飾著什麼,但奈何無法改變自己那暴露心理的神情,勉強道:“一般般。”
趙匡亂笑了笑,衝刀叔點了點頭,四人趁著月光下山,一路上山上傳來各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不過除了嚇的打哆嗦的龜三,其他這三位老獵人都是不為所動的走著。
走過石壁時,突然一聲特別的咆哮聲讓四人停下了步子,龜三則直接被這恐怖的聲音嚇的躲到了大嶽身後,雖然有些丟人了點,但尊嚴跟性命比起來,可是沒有一點的可比性。
“老虎?”大嶽望著石壁歪頭說著,拳頭在不經意間已經反射性的攥緊。
趙匡亂點了點頭,這是虎嘯聲,或許隻有在生活在這裏幾十年的人才會真正明白,聽到這麼一聲,是祖墳冒青煙的事,這偌大的森林中,不是說沒有野生的東北虎,而是太少了。
刀叔的身體習慣性的弓了起來,後悔沒有帶家夥,要是這頭猛獸真的要拿他們四個打打牙祭,光憑他們赤手空拳的四人,恐怕連威懾這家夥的能力都沒有,或許隻有見到這種大蟲的真麵目後,才會覺得水滸傳上那武鬆打虎到底有多麼扯,當然這話也能反著說。
這虎嘯聲,趙匡亂聽著似曾相識,似乎這大蟲就一直守在在石壁前。
“咱們...還是快走..吧。”本來躍躍欲試的龜三打心眼裏怕了,沒有什麼比大晚上聽到這恐怖的咆哮更可怕了,要知道,他們麵對的可不是一個有理性的人,而是一隻東北虎。
趙匡亂搖了搖頭,現在退出可不是很明智的舉動,就等於把後背留給了這頭聲音帶著憤怒的老虎。
又是一聲咆哮,這次感覺更加接近了幾分,這似乎能夠震驚靈魂的咆哮聲,讓龜三有些站不穩,但還是強撐著,隻有大嶽這偉岸的後背能夠給他多一絲的安全感,可笑的是這個給他安全感的大嶽,每天都被他笑話成一個傻大個,現實無比的抽象。
“過來了。”刀叔靠向大嶽,趙匡亂也跟著靠了過去,三人似乎形成了一堵牆,豎著耳朵聽著這無比恐怖的腳步聲。
氣氛緊繃到了極點,四人屏住呼吸,看著黑黑叢林,似乎有雙放著綠光的眼。
重重的呼吸聲越來越近,大嶽已經準備好了迎上去,麵對這讓人絕望的畜生,大嶽寧願扛住第一擊,即便是代價是自己的命。
虎嘯聲再次響起,就好像在自己身邊一遍,震耳欲聾,龜三一下子癱倒了地上,臉色蒼白到了極點。
“走。”趙匡亂低聲喝道。
大嶽直接扛起龜三,四人掉頭就走,步子急促,但卻沒有跑起來。
“別回頭。”趙匡亂衝幾乎已經淚流滿麵的龜三說著,現在的龜三,說是嚇破了膽也不足為過。
龜三身體打著哆嗦,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到。
一路疾步,沒有回頭,那重重的呼吸似乎是跟了一路,到等到下山路的小院子前時,終於擺脫了這如同魔障一般的呼吸聲,以及這到達極點的恐懼。
龜三發現自己渾身已經被汗水濕透,大嶽直接把龜三丟了下去,龜三也感覺不到痛,渾身像是僵硬了一般,試著膽子看向上山路,隻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正站在遠遠的地方,那似乎有著靈性的眼,似乎在盯著自己,龜三被嚇的打了個哆嗦,但黑影隻是轉過頭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我滴乖乖。”刀叔後怕的說著,要不是這大蟲沒有殺心,恐怕他們現在早就剩下一堆骨頭罷了,那些說著山中老虎躲著人的專家們,等他們真正見到這種大貓後,就會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無力了,因為沒有人會拿自己的命去開這個天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