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戰平的臉都綠了,但還是強忍著心中泛濫的情緒,看來郭青鬼這個名字,在他心中烙下了那個疤又隱隱作痛的起來。
“怎麼?沉不住氣了?”孫紅雷說著。
郭戰平點了點頭,又慌忙的搖了搖頭,怎麼看都像是沒有什麼底氣。
“別擔心,郭青鬼是有本事,但還沒大到一口吞下整個郭家的地步,但要是你再這般混混僵僵下去,你與他的戰爭,活下來的那一個,絕對不會是你。”孫紅雷不是危言聳聽的危言聳聽著,畢竟在郭戰平的世界裏,相信了旁人的話,都等於輸了一半。
郭戰平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孫紅雷的說法,但心中當然還留著那些不為人知的東西,這些至黑的東西,就像是另一麵,從未改變過。
一起風起雲湧著,這暗地裏翻騰著的一切,組成這個世界。
杭州。
高杉望著這一座不夜城,站在一座高樓之上,吹著冷風,他那挺有個性的長發,隨著風顯的無比的飄逸,不過這個繁華場景,總給人一種跳下去的衝動,也不知道這股莫名其妙的衝到,到底是來源於何處。
“要不要聽一個挺震撼的消息?”纓子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高杉身後,一手握著一盒女士香煙,一隻手轉著一個小巧精致的火機。
高杉沒有轉過頭,也不怕纓子把他這個該千刀萬剮的混蛋給推下去,隻是緊了緊披著的大衣。
“在這個狗娘養的社會,有什麼抽象的東西,我都不覺得奇怪。”高杉懶惰的說著,那張布滿玩世不恭與不可一世的臉上全是漠然,像是看死物一般看著樓下的螻蟻們,也不知道是這些螻蟻們的可悲,還是悲傷。
“李鐵騎死了。”纓子聲音平靜的說著,跟高杉一樣,也是漠然,一種視人命為螻蟻的態度,否則這對男女也不會走到一起。
“那個神山鐵騎?什麼大羅神仙把他給收了?”高杉臉上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李鐵騎那年來杭州,可是讓他吃不少的暗虧,雖然對這位殺神有些惺惺相惜,不過也僅僅是惺惺相惜罷了。
“一個老熟人,你見過,也鬥過。”纓子輕笑著,有點造物弄人的味道。
“我可不記得招惹過這種猛人,即便是招惹過,現在我還不可能活蹦亂跳的跟你說話。”高杉動了動嘴說著。
“聽說一個叫趙匡亂的家夥最後取下了那家夥的腦袋,也不知道其中添加了多少水分,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就算是李鐵騎不死於這個趙匡亂手上,也跟趙匡亂有著不淺的關係。”纓子點燃一根女士香煙,火紅的嘴唇夾著。
“趙匡亂?那個小子?年輕人?”高杉歪著頭,一臉難以置信的說著,怎麼說這現實,違和感也太強烈了一點,一個還算是雛鳥的趙匡亂,拿下了這個神話一般的李鐵騎,這簡直就是一件抽象到不能抽象的故事。
“不信拉倒。”纓子鄙夷的看了眼高杉,做到了台階之上,也不管這高樓是何等的高,似乎對這種死視而不見一般。
“仔細想想,那小兔崽子,再修煉個十年八年,說不定也能蹦躂到一種高度,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把恭家這點仇就給報了。”高杉笑著,似乎是在開著玩笑。
“用的了十年八年,你都能在郭清明的嘴裏三年就能上位。再說他要是把恭家這點事給屢清楚了,那可是把杭州給掀翻了,對恭家落井下石的,可是整個杭州,你這話難道是說他能跟整個杭州作對。”纓子看著完全不把這一切當成一回事的高杉。
“不是沒有可能,短短幾個月就把李鐵騎給拉了下去,說不定再過上幾年,真敢把這杭州拿下去。”高杉表情有些瘋狂的說著,似乎一口吞下杭州的不是找匡亂,而是他自己一般。
纓子像是看瘋子一般瞅著高杉,這飄逸的長發,即便是高杉不說出這種瘋狂的話,也像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沒有理會高杉,心中卻有一絲期待,這個杭州徹底沸騰的樣子。
輕到不能再輕的消息,落在大多人的身上,卻是無比的重,這輕到如同羽毛一般隨風飄揚的消息,無形之中改變了太多太多,讓人想起了那個曾經的殺神李鐵騎,又讓人銘記了一個不太好記,不太紮眼的名字,趙匡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