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恭三兒聽完後,又想起昨晚趙匡亂那身體,這簡直就是一個無比抽象的故事。
無處可以發泄的恭三兒直接把給趙匡亂借車的高萬福數落了一遍,高萬福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但恭三兒絲毫不可憐這惹人同情的胖子,嘴如同機關槍一般說著。
但歸根結底,這些來自不同世界的人們,都在等待著走廊出現那麼一個身影。
陽光眷顧了任何人,但總有照的不到的地方,這陽光越刺眼,那些地方就越黑。
一家小診所中,戴著眼鏡的禿頂中年男人一副好笑模樣看著眼前這四個被包紮成粽子一般的家夥,像是在看著一個笑出眼淚的笑話,這會成為錦城華府繼承人名單上的麅子,現在估計是一個月兩個月沒法出去蹦躂了。
“老周,那個小子怎麼樣?”麅子瞅著在角落病床上似乎還沒有醒過來的黃中候道。
“比你們都好,隻不過現在還需要休息,說說昨晚發生了什麼?”禿頂男人那張猥瑣的臉上露出八卦的神情,要不是因為他這張特別像是反派的臉,估計就不會從正兒八經的醫院被掃了出來了。
“老周,有些是你還是別知道的好,說不定哪天就來人把你這小診所給砸了。”麅子一副危言聳聽的模樣。
被稱為老周的醫生撇了撇嘴,一副不識趣的模樣,小聲喃喃道:“就算是砸也是你們幾個小兔崽子下的手。”沒等麅子幾人把枕頭扔出去,就逃了一般的離開,隻留下這四個病號。
李鴻眺摸出逃過“搜查”的煙,一人遞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道:“麅子,我們這次躺在醫院裏,有點太不值了,其實昨晚我們能全身而退。”
麅子直接往床單上彈著煙灰,搖了搖頭道:“就算是我們熬過了今晚又如何,沒有那個實力,坐上比人都高的位置,我們跟那些一股腦湧進那圈子的傻子們有什麼區別?”
李鴻眺跟著點了點頭,但多多少少的有一絲不甘,但想想麅子所說的也不無道理,雖然他一直算是這幾人之中的智囊,又或者最明白江湖規矩的一個,但大權又或者重要的決定,還在麅子的手上,雖然有些專製,但一步步的走來,似乎麅子沒走錯過一步。
另一邊是那片即便是大白天都讓人覺得不通亮的地界,在青島足夠赫赫有名的白鷺灣,當然也值是針對黑夜而言,到了白天,這一片未開發的區域,幾乎找不到一個人影,隻有一棟危樓鶴立雞群的坐落在那裏。
危樓之中的一個黑暗房間,一張圓桌子上圍坐著幾個人,因為這房間實在是太黑了點,以至於讓人看不到嗆人的二手煙。
“女王大人,現在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剛剛小鳩已經把一切都彙報過來了,昨晚鬥的很激烈,好像李鐵騎也受了重傷,那個白客也被打成了原形,現在正是我們出去掃場子,拿下錦城華府的時候。”四條拍著桌子說著,在桌子下狠狠擰了一把坐在身邊四筒的大腿,疼的昏昏欲睡的四筒差點叫出來,但好在反應夠機靈,連忙附和著四筒的話說著。
“麅子那邊怎麼樣了?”黑貓輕聲問道,在這黑暗之中,更加的悅耳,格外的空靈。
“已經被送進了醫院,想解決很容易,現在已經完全不是威脅,不過他那露骨那片地還不是很好接管,太亂了點,油水也不夠肥。”四條不屑道。
黑貓在黑暗中點了點頭繼續道:“花蛇呢?”
“早早被送進了醫院搶救,估計能活下來就算是大幸了,更別提爭奪青島這塊大蛋糕,不過她手下那條瘋狗張慶弓還挺能叫喚,但一個沒主子的狗,可是很好解決的。”四條冷笑著。
黑貓再次點了點頭問道:“那麼那個叫趙匡亂的呢?”
四條有些語塞,甚至是這個他們花最讓人無法拒絕價錢買通的青島最佳的天地線,都沒有確切的消息,因為盯著趙匡亂的幾個人,全部都沒有回來,好像一晚上人間蒸發了一般,這讓那個已經做了十幾年天地線的小鳩都覺得詭異,因為這幾人完全是老手,但竟然沒有來一通電話就消失了,到底是遇到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事,這讓小鳩打心眼裏納悶。,這種事情,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碰到,讓一個活生生的人消失可不是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