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梳著飛機頭的猛子來來回回的走著,似乎每一輛快車呼嘯而過,猛子的步子就急促幾分。
“猛子,站不住?現在青島可是正鬥著熱火朝天哪?”身上打扮除了迷彩就是迷彩的漢子一臉憨笑的說著。
“他娘的,要不是我老子不讓我生出什麼事非來,我真TM敢跟著這大風浪大鬧一場,怎麼說也能渾水到摸幾條魚吧。”猛子停下步子,摸著下巴看著仍然霓虹閃爍的青島,明天青島會變成什麼模樣,誰也不知道。
“你就算是從這群人的牙縫中扣,都摳不出幾分好處來,他們跟我們不同,你也就看著熱血沸騰,要是真讓你入了這個局,你求爺爺告奶奶的也想出來。”靠著電線杆一副軟綿綿模樣的無力男人說著,一點也不給猛子留麵子。
“有這麼玄乎?”猛子出奇的沒有生氣,可見這個男人在猛子心中是什麼樣的地位。
“拿命再玩的局,我們這些喜歡拿錢玩的富二代們紈絝們,玩不起,這一點咱們必須得服。”男人一副風吹就倒的模樣,軟綿綿的站直,似乎像是得了軟骨病一般。
迷彩漢子點了點頭,算是讚同無力男的話。
猛子不情願的惺惺作罷,知道這兩個死黨沒理由誆他,一臉老氣橫秋的模樣感歎道:“你說今晚,到底誰會上位?”
“活著的上位。”無力男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的說著。
搶救室的走廊中,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對趙匡亂的道歉,張慶弓當然是欣然接受,心中不但對趙匡亂沒有扣分,反而直線的上升,雖然剛剛趙匡亂有點太莽撞了點,但至少不是一個白眼狼,而且是這最為重要的時刻,光有這些,其實就已經足夠了。不像是那些平日裏格外恭敬花蛇的老板們,在這種時候,一個個都不見了蹤影。
趙匡亂坐在張慶弓對麵的椅子上,恭三兒坐在趙匡亂一旁,看著現在表情平靜趙匡亂,揣摩著到底趙匡亂現在正在忍受著什麼樣的痛苦。
其他一行人也都圍著張慶弓,等待著明白人張慶弓開口。
“對花蛇下手的,估計就是加入了圈子水漲高頭的蔣仁平,這家夥早就虎視眈眈的想下手了,正好趁著這場大混戰來了一出渾水摸魚。”張慶弓咬著牙說著,其實拋開趙匡亂來說,最過氣氛的應該是他,花蛇對他有救命之恩,要不是張慶弓極力冷靜的,做出的事恐怕會跟趙匡亂一樣。
“這家夥的勢力怎麼樣?”恭三兒一隻手放在了趙匡亂的肩膀,似乎是怕趙匡亂突然站起,一臉凝重的問道。
“不大不小,既然他已經開戰了,那麼就不必要像是曾經那般僵持下去,我已經派人去掃他的場子了。”張慶弓雖然這樣說著,但表情仍然像是被什麼死死壓著一般。
恭三兒似乎一眼就看出張慶弓的心思一般,有些疑惑又帶著肯定的語氣道:“人手不夠?”
張慶弓點了點頭,現在花蛇一倒下,所謂的那些盟友們一個個都跳出了這火盆子,更別提跟著蔣仁平硬碰硬了,想想現在蔣仁平的嘴臉,張慶弓就感覺怒火中燒。
“我們來收拾這蔣仁平。”恭三兒代替趙匡亂開口道,麻子不關心這些事非,隻是一直在趙匡亂一旁,用手帕擦著趙匡亂頭上冒出的一層又一層的汗珠。
“可是...”張慶弓欲言又止的說著,看了看搶救室閃爍的紅光,似乎在顧忌裏麵那個不明生死的女人,想著那個女人曾經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這個關頭,就不需要在乎那麼多了,反正這蔣仁平也是圈子裏的人,也是我們現在共同的敵人,現在就算是我們守在這走廊一夜,也不能為花蛇做任何有實質性的東西,而且還錯過了這青島最重要的一晚。”恭三兒說著,雖然話有些刺眼,但無疑是掏心窩子的實誠話,在這關頭,有些東西錯過了,就真錯過了。
張慶弓默認的點了點頭,在這種時候,這些話,也隻有恭三兒能說,也必須是由恭三兒來說。
“現在,亂子大嶽你們守在在這裏,我跟張慶弓去逮那個蔣仁平。”恭三兒看眾人都沒有什麼意見,安排道。
還沒等沒被點名的龜三嚷嚷,趙匡亂就開口道:“大嶽跟你們一起。”
“不行。”恭三兒斬釘截鐵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