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匡亂無奈的拱了拱手,灌著果汁望著越來越黑的天,這燃情要熱鬧起來了,這青島又何嚐不是,而現在,那個他們所注目的李鐵騎,到底在幹著什麼?
錦城華府最大的會議室中,每個座位都坐上了人,那個潘為公曾經坐著的位置,李鐵騎扶著下巴沉默不語的坐著。
本來會議室還有幾分安靜,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變的鬧了起來,甚至有些人開始抽起了煙,不一會就滿屋子煙霧繚繞起來,又過了一會,本來不合的人們都開始叫罵起來,整個會議室無比的混亂,但自始至終,那個坐在潘為公位置的男人就一直沒有開口。
一個戴著厚厚眼鏡的家夥在沒有人注意的情況下進了會議室,把一張有些皺巴巴的紙條遞給守在門口的豹子,豹子掃了一眼紙條,走過這些自以為是的大佬,把紙條放在了李鐵騎的桌子前,那不引任何人注意的家夥離開。
李鐵騎展開紙條,清了清嗓子。
本來無比吵鬧的會議室慢慢的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注視著這個他們名義上的主子,雖然李鐵騎沒有指揮他們任何事,卻給了他們一輩子都認為得不到的報酬,就算是狼心狗肺的他們,也發自內心的挺感激這位觀世音菩薩。
“這些天,你們是青島郭的最滋潤的人,但拿了我的東西,吃了我的肉,該做點該做的事了,這就是我把你們召集來的目的。”李鐵騎看著這紙條上潦草的鉛筆跡,這幾個有些紮眼的名字。
“大老板,你要我們做什麼,就算是下刀山,我們也不說一個不字。”一個皮膚黝黑厚厚嘴唇的漢子說著,仔細一看,這個男人是曾經鄒鶴軒的手下,李亨利。很洋氣的名字,一副特別樸實的外表,卻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牆頭草,同樣是個運氣很好的家夥,在一次次的選擇中,投靠上了現在的圈子。
有了李亨利帶頭,剩下的一幹阿狗阿貓們,也一個個熱血沸騰的叫喚著,恨不得為了李鐵騎獻出自己的命一般。
李鐵騎擺了擺手,讓著愈演愈烈的聲音停下,折疊著手中的紙條道:“看你們有這個覺悟,我就放心了,要不是非不得已,我也不會召集你們過來,因為在青島,已經有人打算跟我們這個圈子,來開戰了。”
“誰這麼大膽?”李亨利一副橫眉怒眼的模樣,如果拋開這家夥的背叛經曆,說不定還真能把這貨當成一個心腹。
李鐵騎平了平手,讓這些紅著臉表示衷心的漢子們平靜下來道:“現在我念的名字,都是我們圈子的敵人。第一位花蛇,第二位黑貓,第三位麅子,第四位趙匡亂。”
整個會議室都平靜了,剛剛那無比狂妄的李亨利一臉的尷尬,不過什麼話都已經說不出口,隻是使勁咽著口水。
很抽象,抽象到讓人覺得這滿屋子的人都是一些小醜一般,但其中不乏有些沒有瞎起哄,同樣沒有嚇成過街老鼠的存在,在這魚龍混雜的屋中,到底有幾條龍?
李鐵騎看著屋中的眾人默不作聲的模樣,一點也沒有驚訝,反而臉上劃過一絲的輕笑,像是這一切,還被他牢牢握在他的手中一般。
李鐵騎所說的那幾人,到底代表著什麼,在場的青島人沒有一個不清楚,雖然他們是蒸蒸日上,但要是真麵對這麼幾號在青島赫赫有名的家夥,誰都打心眼裏沒底。
“豹子,潘為公還有什麼?”李鐵騎當著所有人的麵,高調的問道。
“潘為公所留下的產業還剩下幾家茶館,幾家不夜城,幾家高級會所,也就這麼多了。”豹子如實回答道。
“各位,如果我李鐵騎讓你們白白出力,要是那樣,我這個你們的老大哥,也做的太不稱職了點,隻要你們能解決掉其中的一個,這些東西,分成四份給你們一份。”李鐵騎淡淡的說著,像是再次拋下一個重磅炸彈。
屋子中瞬間都是吸冷氣的聲音,李鐵騎所說的這些東西,那可是不能用錢來估量的,那可是潘為公一輩子的心血所在,更別提得到其中的四分之一,這誘惑力,也實在太大了點,大到能讓任何人忘記死是個什麼東西。
“大老板,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李亨利鬥膽問道。
“你說呢?隻要你們做了該做的,隨時可以來這裏領獎勵,我在這裏候著。”李鐵騎笑著,似乎感覺自己把一切都抓到了手裏,比抓住一個人更可怕的,是抓住一個人的人心,這個世界上沒有一種毒藥堪比利益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