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而過,最後這個誰也不曾想起的老人出現在了陵地裏,最後停在在兩個郭字開頭的墓碑前,久久的站著,從遠處看過來,老人的身邊像是一棵在大山上的勁鬆。
良久之後,老人暗暗搖了搖頭,背著手說著:“郭家愧對於你們,你們也愧對於郭家,想不到這人命,還真被這老天一語成讖。”郭清明說完,重重吐出一口氣,多少年前他到底有沒有看到這麼一個結局,甚至連他,都忘了。
空蕩蕩的陵地中,一個已經近百的老人,兩塊永遠都不會有回答的墓碑,這樣一眼看下去,給人一種猛然失去了什麼一般,讓人有一種恍惚感。
“青衣,你不該生在郭家,生錯了地方,也走錯了地方。”老人喃喃著,言語間充滿著惋惜,又像是在感歎著什麼,這青衣兩字到底包含著多少?這個看著郭家大起大落一個世紀的老人又能道出多少,老人從未想過,自己的聲音會變的如此的渺小。
最後老人的搖了搖頭,暗歎自己似乎也一隻沒有走出這個關於郭字的魔障,麵對郭青衣,麵對郭紅牛,他也不過是五十步笑一百步罷了,甚至到底算不算的上五十步,郭清明也不確定。
“郭家的氣數盡了,列祖列宗們扶不住起來,我扶不起來,紅牛也扶不起來,你們同樣也扶不起來,多少年過去了,我這個一半進了棺材的老頭子,都忘記,自己到底為什麼要扶,為什麼要姓這個郭。”老人喃喃的說著,伸出手,碰了碰冰涼的墓碑,這種冰涼,讓人心寒。誰又何嚐不會為這個郭而付出一條命,而最後卻落在死無歸所的下場,這是郭家欠他們的,但他們沒打算要,郭家也從未打算還,
最後老人漫步離開,因為就算是他這樣等下去,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他不過是一個最悲哀的見證者罷了。
與此同時,一個蘇A開頭的車隊浩浩蕩蕩的下了高速,領頭的是一輛經過特殊改裝的霸道,身後是清一色的四輛路虎極光,這種車隊,一個看就不是所謂的善茬,一路上一輛輛車都趕忙的讓路,生怕招惹到這種人物。
對於大多鬥升小民來說,這些車上所坐著的人們,在他們的世界就是老天的存在。
領頭車開車的是個奇瘦的家夥,副駕駛是一個身上肥肉成堆的家夥,兩人這樣一邊一個,看上去格外的有違和感,兩人的名字也是格外的有趣,旁門左道,聽說取名的是曾經郭家的一位老太爺,具體是不是這倆胡謅出來的,還有待考證。
後座是睡了一路剛剛醒過來的葉飛燕,看著車窗外道:“到青島了?”
瘦子點了點頭道:“剛剛到。”
葉飛燕打量著這幾乎看不出什麼分明的城市,臉上沒有太大的變化。
“葉老大,那郭戰平真不是什麼好東西,讓我們來對付這三個瘋子。”胖子舔了舔嘴唇,一臉憤憤不平道。
葉飛燕卻搖了搖頭道:“一個不成器的家夥罷了,無須跟他計較,我隻不過想來會會這個曾經多麼不可一世的家夥罷了。”
“葉老大,你有把握降服的了李鐵騎?”瘦子鬥膽的問道,話語間充滿著質疑,聽說過李鐵騎那輝煌往事的人,心裏都會默認李鐵騎簡直就是超級變態的存在,能降服李鐵騎的人,瘦子覺得隻有是那些每個省份赫赫有名的大佬。
麵對這麼一個尖銳的問題,葉飛燕隻是笑道:“我隻不過來看看我距離這種怪物,還相差多少罷了,要是我真能降服的了他,那麼也不用被一個郭家的白眼狼指揮過來指揮過去了。”
瘦子愣了愣,看葉飛燕的表現也不像是開玩笑,感歎這些猛人的心理也不是一般的彪悍。
車隊直穿過青島,與一個剛剛從陵地出來的老人擦肩而過,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個老人,反而是跟著這車隊後的一輛出租車停下,下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大爺爺,二十年未見,別來無恙?”男人掏出兩張紅毛甩給出租車師傅,沒有要找零,一臉笑意的說著,看著那個走路變的有些蹣跚的背影。
郭清明轉過頭,看著身後站著的這個算不上年輕人的年輕人,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猛睜了睜。
“郭青鬼。”郭清明一字一字道出這個真的已經被郭家已經遺忘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