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事我先走了,你們師徒慢慢聊。”龜三終於露出一絲的笑容,打了聲招呼,也不管劉傲陽什麼反映,踏著非主流的步子離開房間,留下一副苦瓜臉的趙匡亂。
龜三走後,劉傲陽含笑的看著趙匡亂,似乎是在等著趙匡亂說些什麼。
“師傅,我可不是出去逛遊樂園,我可不能保證保住這麼一個身嬌肉貴的孩子。”趙匡亂憋屈道。
“我知道。”劉傲陽風輕雲淡的點了點頭。
“我不是在開玩笑。”趙匡亂再次強調道,比劃了比劃他這一身傷疤,現在說他是自身難保也不足為過,要是再拖著一個任性的二世祖,恐怕就真的是九死一生了。
“我也知道。”劉傲陽仍然一副淡然的表情。
趙匡亂一臉的納悶,想著劉傲陽到底葫蘆裏賣著什麼藥。
“隻要跟這孩子打好關係,要比你這條爛命有用的多,他背後所能挖掘的,可能比你一輩子所玩命得到的多,如果是這樣,你還願不願意把他領出去,即便是九死一生。”劉傲陽輕描淡寫道,但已經足夠讓趙匡亂明白,又或者劉傲陽一定知道趙匡亂的選擇,所以才有恃無恐,有或許看到趙匡亂這一身恐怖傷痕時就已經下了這個決定,既然已經到了過沒有明天的日子,那麼再艱難一點,也無傷大雅。
趙匡亂沉默了,最後點了點頭,如劉傲陽所想的一般。
“這個龜三到底有什麼樣的背景?”趙匡亂沉聲問道,也就在此時,趙匡亂不再把這個龜三簡簡單單的當成一個扶不上牆的二世祖。
“北京的三大家族,夏家,趙家,卓家,手段雖然不到通天的地步,但也差不了幾分,這個龜三,姓夏,你說他值不值的你挖掘?”劉傲陽輕笑道。
北京三大家族,到底會多麼恐怖,趙匡亂想想就覺得有些毛骨悚然,拋開那臥虎藏龍,人外人天外天來說,這代表的是這時代金字塔的頂尖,也是最不可撼動的存在。
“雖然龜三算不上夏家的核心,但好歹能跟這個夏字搭上邊,別說在北京,就算是走到中國大江南北,誰不給這夏一個麵子?好好利用這個,估計會讓你省下不少的麻煩。”劉傲陽看著呆呆的趙匡亂笑笑,一個大山中出來的不知道這個世界孩子,也懂得人外人天外天了,也不知道是該欣慰,還是該遺憾。
“謝謝,師傅煞費苦心了。”趙匡亂半仰著頭道,感覺自己的肩膀上又扛了些多餘的東西,感覺無比的沉重,所推脫不下。
劉傲陽點了點頭,拍了拍趙匡亂的肩膀道:“我知道你不容易,但有些事,錯過了,就真錯過了,是一輩子的事。”
趙匡亂理解的點了點頭,但總感覺胸口被什麼死死壓著一般,一直到離開劉家大院,這種感覺都揮之不去,像是印記了骨子裏了一般。
大嶽也一直沉默不語的跟著趙匡亂身後,似乎也能看出幾分道道。
昏暗的酒店房間,一個穿著西裝的獨眼男人拿出一個皮箱子,放到桌上,然後淡淡的點了根煙,對麵坐著的是翹著二郎腿的劉晟。
“資料全在裏麵?”劉晟指了指皮箱子道。
獨眼男人點了點頭,聲音嘶啞道:“能查到的都在裏麵,不過家族裏對你最近的作風有點意見,有時候回去見一麵老爺子。”
“我知道,不用你多嘴。”劉晟不耐煩道,擺了擺手,讓身後那個像是沒存在過的男人送客。
劉晟迫不及待的打開黑皮箱,所查到的資料可以隻能用慘淡來形容,但幸虧有一張比較模糊的照片,劉晟才知道這個趙匡亂的廬山真麵目,不算太吸引人的外表,這種角色,在劉晟的腦海中,一般不會隔夜,但就這麼一個小人物讓劉晟不知道掂量了多少個夜晚,實在抽象。
資料很片麵,大多都是簡單的一字帶過,劉晟了解不到這些字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但就算是劉晟再不開竅,都能看出這資料被人特意更改過,至於這有心人是誰?劉晟打心眼裏想知道,不過單單憑這趙匡亂的所做所為,就足夠劉晟下死刑了。
翻到最後一頁,劉晟的眉頭也皺到了極點,這個趙匡亂從北京到青島,從青島到徐州,從徐州到南京,這些種種,已經可以說用故事來形容了。
當看到最後一行字後,劉晟的心情徹底不平靜,趙匡亂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