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再聊什麼?”闖子這個時候闖進包廂,感覺眾人看他的目光有些古怪,一臉無趣的退了出去,生怕這幾個大老爺們把他非禮了一般。
“劉叔,你覺得我們能救出這個郭紅燭的幾率到底有幾成?”趙匡亂再次問道,這個問題,趙匡亂甚至有些不敢問出口,怕這個答案太過的傷人。
“聽實話?”劉輕生看著趙匡亂玩味道。
趙匡亂點了點頭,恭三兒也直勾勾的看著劉輕生,甚至連一直心不在焉的大嶽都豎起耳朵聽了起來,沒有人會不在乎自己的命。
“沒有希望,如果你們加上闖子,有一成,如果你們的底牌僅僅是闖子的話,我勸你們還是放棄的好。”
“如果再加上一個趙無妄。”趙匡亂緊跟著問道。
“趙無妄?”劉輕生一時愣住,好像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名字,不過片刻後,臉色瞬變,再次端詳著趙匡亂那張不是開玩笑的臉,突然感覺眼前的這個平淡的年輕人,似乎沒有他所想象的那麼簡單,至少劉輕生是這麼覺得。
“道不得,道不得。”劉輕生搖著頭,突然感覺南京這座最穩如泰山的城市,終於要動起來了。
郭家大院,這個堪比南京正中心的地方。
客廳坐著兩位老人,以為郭紅牛,一位宋姓老人,在品著一壺老茶。
煮茶的是滿臉蒼白,沒有任何感情的郭紅燭。”
“郭老,把整個江蘇的全部都召集過來,是不是辦的太凝重了點。”宋姓老人看著郭紅牛道,雖然兩家已經是準親家,但關係還是很明確,一碼歸一碼。
“常德,我有點事要講,要不是趁這事說出來,恐怕我這老頭子可就沒機會了。”郭紅牛放下紫砂杯子,慢慢站起,看著眼前的這幅山水畫。
“郭老,你這身子骨還硬朗的很。”宋常德有些尷尬道,但同樣暗暗的揣摩著郭紅牛到底打算說些什麼。
郭紅牛無奈的搖了搖頭,看這副沒有提名的畫看的入迷,衝手微微顫抖的郭紅燭道:“紅燭,你有沒有恨我?”
不光光是郭紅燭,就連對這一切都知根知底,隻是沒有挑破的宋常德都愣了愣,想不出郭紅牛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刺耳的問題。
郭紅燭欲言又止的還沒有開口,宋麒麟就風風火火的出現在客廳,沒頭沒腦的走了進來,滿頭大汗的模樣。
“麒麟,沒大沒小的,我跟郭老有正事要談。”宋常德嗬斥道。
郭紅牛卻擺了擺手道:“年輕人就得衝一點,哪裏來這麼多規矩,孫女婿,有什麼事要講?”
宋麒麟眼珠子轉了兩圈,似乎猶豫到底開不開口。
“你這小兔崽子,郭老讓你說,你叫老老實實的說,別賣關子。”宋常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宋麒麟摸了摸腦袋,終於開口道:“剛剛我遇到闖子了,他說...他說...”
“他說什麼?”宋常德催促道。
“他說婚禮那天他要來搶女人。”宋麒麟一股腦道。
郭紅燭手中的杯子落下,表情充滿著難以置信。
“這小孫子,誠心讓我這老頭子下不來臉?”郭紅牛不怒反笑,而且是不拘束的大笑。
“他還說些什麼?他可不對我這個老頭子這麼有禮貌。”郭紅牛摸著胡子道。
“大鬧婚禮。”宋麒麟很沒有骨氣道,即便是這個婚禮是他的婚禮,但這個闖子的惡名,在南京可是人盡皆知。
“我倒是想看看,憑他跟唐金兩人單槍匹馬,到底能掀起什麼風浪來。”郭紅牛嘲諷道。
“他還帶著三個人,一個大塊頭,一個江湖道士,還有個很普通的年輕人。”宋麒麟比劃道,對這三個人,他很難找到什麼確切的形容詞。
郭紅燭手中的杯子再次落下,連忙蹲下去撿,沒想到卻劃破了手,在郭紅牛皺著的眉頭下,退出了房間。
出了客廳,郭紅燭靠著牆,似乎不管這不斷湧出鮮血的傷口,大口大口喘著氣,慢慢的蹲下,頭深深的埋了下去,肩膀不停顫抖著,哽咽著。
李驍勇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給郭紅燭包紮著血流不止的手指。
“驍勇,你知道嗎?有人來救我了。”郭紅燭抬起頭,滿臉淚花道,有些時候,人就是這麼的脆弱,眼淚就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趙匡亂?”李驍勇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郭紅燭使勁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