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墓碑(2 / 2)

牧秋靈望著車水馬龍的街道,理了理被這不冷不熱風吹散的頭發,一副女神模樣,徐賢象一時看癡了:“這裏是青島,不是廈門,我們又不是過江龍,頂多算個過江之鯽罷了,隻不過來見見那位老友,要是你生出什麼事非來,有人會送你回去。”

徐賢象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了看木頭般的孿生兄弟,搖頭直呼無聊:“姑,你到底跟郭奇虎啥關係?”估計這話也隻有徐賢象敢問的出來,姑且當做童言無忌,也許這才能看出來徐賢象在牧秋靈的世界是多麼淒慘。

“朋友?知己?對手?”牧秋靈一時失神,她也不知道這些年與郭奇虎的恩恩怨怨是為了什麼。

徐賢象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也沒有拿一個死人說事的習慣,隻是有些遺憾,遺憾自己這輩子都見不到那個叫郭奇虎的猛人。

四人斷斷續續的走過幾條街,終於到了那悲哀的建築,人去樓空的驕蘇。

牧秋靈停住腳,望著驕蘇樓頂,不知道再想著什麼。

牧秋靈好像也突然搞明白了,對著天道:“青島,就要變成什麼模樣?”

“你我,郭青衣,還有哪些不知名的家夥,再怎麼鬧騰,隻要那個背後中的老家夥沒動,也改不了什麼模樣。”牧秋靈輕聲道,好像有些無奈。

“多見一點是一點吧。”徐賢象充滿墮落與頹廢的說。

牧秋靈笑著點了點頭,人生幾十年,別苦了自己這雙眼,難道真要等死了才見識到什麼是世麵?

那冷清的陵地,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筆直著站在一處不起眼的墓碑前,大理石墓碑上隻記載著三個小字,好像有點不合常理,但也沒人在意。

郭青衣俯下身,端端正正的鞠了個躬,一隻手放到墓碑頭上,望著墓碑喃喃道:“奇虎,你玩不了的,我替你玩,贏得的榮耀,全部都給你。”誰也搞不清楚說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會有幾個人聽到,甚至是地下的郭奇虎。

又鞠了一躬,三人緩緩的離開了這裏,他們不是第一批人,同樣也不是最後一批。

郭青衣剛離開,牧秋靈四人就找到了這裏,很容易就找到那可悲的墓碑,郭奇虎,李金豹這倆就這樣永遠的塵封在了這裏。

牧秋靈就這樣看著墓碑,又像是看著郭奇虎在青島經營的驕蘇,這個傳聞的牛b轟轟的郭奇虎好像也沒留下什麼,甚至死也不是那麼的轟轟烈烈,最後都沒對得上潘為公這真佛,但怎麼能不讓人說出灑脫?

徐賢象和孿生兄弟兩人被支開,留下牧秋靈和一塊冰冷的墓碑,遠遠看去隻能看到牧秋靈在輕輕動著嘴,但具體說什麼,恐怕隻有她自己知道。

“你說我姑會不會跟這郭奇虎有一腿,否則也不會大老遠跑來做這些沒用的。”徐賢象小聲道,時刻注意著不遠處的牧秋靈,要是這話進了牧秋靈的耳朵,恐怕他的腿真有可能會斷一條。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兩人中不知誰開口道,因為這兩人實在太像了點,以至於徐賢象現在都分不清誰是千軍誰是萬馬。

徐賢象不願意服氣的嘟囔著:“亂吃飯可比亂說話有威脅性。”

“郭奇虎跟牧秋靈的交情可以說是十年了,又或者更久,我們這些局外人是不明白她的感受。”兩人中的一人道。

徐賢象愣了愣,十年這個數字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說出口又或者寫出來的,畢竟人生哪有那麼多十年,而且是對一個連半輩子都沒活到的人來說。

最後牧秋靈走了過來,表情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但了解牧秋靈的徐賢象知道現在他要是還敢開玩笑,那就真得被千軍萬馬收拾一頓,很識趣的跟在最後麵。

很有戲劇性的相遇,趙匡亂恭三兒做夢也想不到會在青島遇見牧秋靈,同樣牧秋靈也想不到會遇到這兩貨,但也僅僅是一時驚訝,然後想通了,甚至話都沒有說就擦肩而過。

看著走遠的牧秋靈,還有斜著腦袋瞅他們的徐賢象,恭三兒吸了口氣道:“想不到郭奇虎竟然跟這娘們有交集。”

趙匡亂點了點頭,心中並沒有在意這麼多,在他心目中,郭奇虎與牧秋靈差不多屬於一個檔次,能有交集也不是什麼驚奇事情,物以類聚人以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