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掛掉電話,麅子的表情好像沒有什麼變化,眼中卻是深不見底的哀傷,發動馬六,方向同樣是東陽廣場。
小張四吸了吸鼻子,身邊是個皮膚黑的似煤炭的漢子,小張四仍然是那一身土的掉渣的衣服,那副身板,完全與身邊的悍馬H2成正比,倒是顯出一絲突兀的霸氣。上了車,小張四仍然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道:“十叁,你說今天有贏麵沒。\"
開車的男人搖了搖頭,小張四嘟囔著沒誌氣,悍馬H2發動,氣勢洶洶的開向東陽的廣場。
紅唇染紅了煙嘴,身材高挑的花蛇坐上了白色的保時捷911,開車的是個二十五六歲的男人,一張特別有書生氣的臉,像是古代的詩人一般,麵對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花蛇的媚姿,男人眼珠子都沒有動一下,這個男人身上唯一特別的是背著一根用麻布所包裹的棍子。保時捷開的飛快,說是馬路殺手也不足為奇,方向是東陽廣場。
夕陽下,一個男人等了良久,黑色的輝騰終於停在了男人的身邊,下車的仍然是那笑麵虎,衝李金豹做了個請的手勢,李金豹輕輕點了點頭,有些恭敬,算是給足了這笑麵虎麵子,輝騰就這樣開向東陽廣場。
兩輛白色的川崎小忍者在馬路呼嘯而過,比那911更像是個“馬路殺手”,騎著的兩人完全是不要的態度,一路甭管紅燈綠燈一並過,領頭的是個沒戴頭盔的紋身男毒奎,方向同樣是東陽的廣場。
錦城華府,潘為公一步一步走出,眼前站著五人,張猛王龍,徐木烊,還有兩個一臉殺氣的中年男人,如果恭三兒在場恐怕能認出這兩人,同時會感歎潘為公是下了血本,一個叫孫洛兵,一個叫孫洛陽,兩個瘋子,手上不知道有了多少人命,徹徹底底的亡命之徒,活在刀尖上的家夥。
“木烊,帶他們走吧,我不多說些什麼,你心裏有數,誰該殺,誰不該殺。”潘為公擺了擺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寒風的原因,不停的咳嗽著。離潘為公有一段距離男人往前走了兩步,潘為公示意沒事後,男人才停留在原地,不過仍然警惕的看著潘為公,像是一隻利鷹。
徐木烊點了點頭,張猛去開車,一輛路虎極光,一輛陸地巡洋艦,氣勢洶洶的離開錦程華府,沒有一點的不同,方向仍然是東陽廣場。
潘為公站在原地良久,任由那男人勸阻了兩句,都沒有回屋裏的意思,最後不清不楚的說了一句什麼,奈何除了他以外,好像沒人聽的清潘為公說了些什麼。
寒風愈來愈大,吹打著這個叫青島城市,有溫暖的家庭,有貧苦的地方,有無家可歸的人,有墮落的年輕男女,同樣有著默契奔向一個叫東陽廣場的地方的人們。
“要下雪了...”白鷲抬頭望著天,受不了這寒風,直接鑽進了奧迪q7,白鷲搓了搓手,對開車的常凜道:“出發,老鷹都開始盤旋了,咱這隻兔子,要是再不出去,都對不起這天。”
常凜毫無猶豫的發動q7,不用提及方向,是那不會平靜的東陽廣場。
車燈照亮了東陽廣場,恭三兒打了個激靈,趙匡亂一臉的熾熱,兩人站在廣場的角落,隻能看到恭三兒抽煙的小紅點。
一輛車,兩輛車,三輛車...這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的小廣場沸騰了起來,恭三兒可以肯定,甚至對這一切變的麻木的趙匡亂都可以肯定,今晚青島的中心,是這裏。
“到咱們該走了。”李胡狼睜開眼,這陰沉了許久的天,飄起了雪花,李胡狼摸著落到自己臉上瞬間融化的雪花,笑了笑,一個讓人想不起笑容的笑容。
“姨,過了今晚,你欠潘為公的那個人情,也算還了。”王梁虎對著雪景喃喃著。
一輛破夏利發動,方向仍然是東陽廣場,或許已經開機覺得厭惡,但這一切早已開始,這是最後一輛車,卻不知道是不是第一輛車,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