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晚上,隔壁大爺又悄悄溜過來虐殺趙匡亂恭三兒兩人,恭三兒擺好棋盤,在一旁端茶送水,這廝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大爺格外的尊重,尊重到異常。短短幾天的功夫,趙匡亂的棋藝有些超過恭三兒的跡象,雖然恭三兒那小伎倆太不入流了點。
趙匡亂又是紅字,大爺綠字,今天趙匡亂下的格外穩重,不像是前幾天的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大爺也不輕舉妄動,每一步都想良久,看著臭棋簍子恭三兒幹著急。
夜幕下,一片歌舞升平,一棟小洋樓中,一個穿著燕尾服的男人正忘我的彈著鋼琴,這個男人屬於對女人最有殺傷力的那種,要是被恭三兒見到,肯定又得恨的咬牙切齒。
巨大窗戶外是一輪明月,月光似乎是鋪在男人身上一般,有些無法觸碰的味道。
“嘩啦”一聲,玻璃碎了一地,男人的琴生戛然而止。
一個黑影男人直接撞了進來,要可知道這可是三樓,至於這男人用的是什麼方法,相信這個儒雅的男人沒有時間去考慮,因為雖然就這樣遠遠站著,站男人就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黑衣人的殺意,一股子讓人打寒顫的殺意。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管你有什麼能耐,既然做到這一步,我相信說什麼都沒有,但你可要知道這是誰的地盤。”男人拉了拉領帶,很帥氣的動作,像是在演一部無人觀賞的偶像劇一般。
“你那幾個雇來的雲南人已經死了,也許會有人來救你,但恐怕你熬不到那時候。”黑衣男開口道,聲音沙啞,像是黑夜裏的死神一般。
男人的表情再也不淡定,突然感覺背後一涼,正門不知道身後時候進來的一個矮個子已經把刀送進了他的身體,又恐懼變成震驚,由震驚又變成疼痛,最後變成絕望。
“書生餘文樂,死在我手裏,也算是你的造化。能到達你這種程度的,這個社會可是一抓一大把,死了也沒人心疼。”李胡狼抽出一把銀色彎刀,衝眼前這近一米九的周暗花點了點頭,消失於黑夜之中。
棋局也不在白熱化,趙匡亂也沉不住氣打入大爺的內部,而大爺也隻是周旋,沒有任何進攻的意思,但防守可謂是天衣無縫,趙匡亂一時竟沒有一步好棋,感覺像是麵對著死局一般。
觀戰的臭棋簍子恭三兒也急的抓耳撓腮,他可不是那所謂的觀棋不語,有什麼法子生什麼法子雖然沒幾個是有用的好法子,但怎麼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不是。
“孩子,人生不過是一局棋罷了,得一子失一子都容不得悔過,落下一步,對了又如何,錯了又如何,但最重要的是怨不得別人,棋是自己走的。我老了,可能明天都醒不過來,有些話也就隻能給你這兩個小輩說說。”老人突然開口道,一般這個大爺的話不多,甚至少到一種境界,像這樣一下子說出這麼多,還是趙匡亂第一次見。
趙匡亂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倒是恭三兒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最終還是趙匡亂輸了,而且片甲不留,老人看不出是高興還是悲哀,有著艱難的起身,恭三兒想去扶,老人卻笑著拒絕,自己一人搖搖晃晃的回去。
第二天老人死了,很突然,突然到任何人都沒察覺,恭三兒說這老人是個大人物,但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落到這些死去的地步,但是趙匡亂想想老人的話,就越發覺得有嚼頭。
人生像是一盤棋,有人是五子棋、有人是象棋、有人是圍棋、有人是飛行棋,雖然各色各樣,但唯一相同的是,若一子落錯了,又或許落對了,改變的將是整盤棋。而趙匡亂,對這一切都豪無關心,最重要的,是自己在這些棋盤上到底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如果是馬就給對麵來一次奇襲,如果是士就護住自己的主子,如果僅僅隻是個卒子,那就一往直前的往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