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三腳貓的東西,還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王龍的發音格外的重,最後一聲骨裂的聲音,然後拳刺男就大叫起來,這隻手估計是廢了,一腳踹開拳刺男,已經沒有人再敢靠近這站的筆直偉岸的王龍。
於此同時,恭三兒收起沾了一絲血的黑布匕首,那蝴蝶刀落到了地上,金屬與地麵碰撞的聲音很好聽,但片刻後傳來那綠毛抱著他那失去的右手大嚎起來。
恭三兒摸了摸右肩,疼的呲牙咧嘴,那裏被蝴蝶刀劃了長長的一道,深到露骨,恭三兒一步一步走向易主六爺與麻子女,甚至已經沒有幾個混混敢攔住這幾位殺神。
麻子女夏春卷在大吐,看著這個場麵對她來說還是太衝擊了點,恭三兒劃開綁著麻子女人的繩子,麻子女直接跑到一旁的木箱後麵,估計又去吐了。六爺就這樣仰頭開著手持一把匕首的恭三兒,眼神中有一絲感激,更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六爺,當初我說過,交出去趙匡亂,你做錯了,那句話到底是不是屁話?”恭三兒掏出紅塔山,自顧自的點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讓煙霧充斥在肺中良久。
六爺搖了搖頭,他做夢都想不到會有這一段對話。
“知道為什麼我們豁出去命也救你嗎?”恭三兒像是餓死鬼一般玩命的抽著,背後是一副砍殺的畫麵,與這位小爺有些格格不入,但恭三兒也就能做到這裏了。
六爺仍然搖了搖頭。
“全因為你有個好閨女,當初亂子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所以有些東西,就算是毫無利益,也必須得做,知道嗎?我們與你不同,在骨子裏的不同。”恭三兒說的極慢,差不多到了一字一字道。
六爺低下了頭,麵對這位小爺,他不覺得有多麼恥辱,或許可以說,他的命,是眼前的這幾人給的,雖然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我不想說太多,隻要你一個承諾,如果你閨女哪天發神經要嫁給某人,那個某人是趙匡亂還敢娶的話,你可不能攔著,那時候就算趙匡亂不動手,我也敢要了你的命。”恭三兒淡淡的說完,把煙屁股彈了出去,鬆開綁著六爺的繩子,盡管六爺沒有表態,但這位小爺知道這個六爺,他沒得選擇。
“常凜,你TM還不出手,想眼睜睜看著我被弄死嗎?”紅狗被趙匡亂連打幾拳,嘴角流著血喊道。
紅狗絕望了,因為常凜帶人走了,或許勝負真的見了分曉,這位十一煞中的紅狗,是真的窮途末路了。
常凜一走,三個閩南人也隻剩下了兩個,搖搖欲墜的站著,但門已經四敞八開,那些已經沒有鬥誌的紅狗手下一個個往外竄了出去,或許離開這裏他們還能像是個正常人活著,那些該用命拚來還需要仰望別人的東西,他們可以不要。
偌大的工廠,能站起來的隻剩下了幾人,恭三兒,王龍,半死不活靠著牆不倒下的張猛,兩個閩南人與趙匡亂和紅狗。
“該有個了斷了。”恭三兒喃喃著,看著這一地屍體又或者快要變成屍體的人們,知道這事是徹底覆水難收了,但隻要能管住所有人的嘴,加上一個潘王爺,外加沒有任何的目擊者,這群被社會遺忘的渣滓,就會永遠不為人知的消失。
王龍已經開始打了電話,打給的是潘王爺,僅僅是說了幾句就掛掉了電話。
“饒了我。”紅狗痛哭道,慢慢往後退了幾步,卻發現是一堵牆,一堵擋住他生路的牆。
“我饒的了你,誰又能饒的了我?”趙匡亂默默往前走著,猛的一拳,直接落在毫無防備的紅狗的胸口,紅狗慢慢倒下,雙眼死死睜著,正當趙匡亂要下死手的時候被恭三兒攔住。直接把黑布匕首插在了還想說些什麼的紅狗的脖子。
“你還是少殺點人,對以後不好,加上又是這家夥,以後說不定都敢纏著你。”恭三兒苦著臉笑道,但趙匡亂卻是麵無表情的倒了。
“一切都過去了。”恭三兒輕輕喃喃著,扶起了如死屍一般的趙匡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