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自由生存與否
星靈死而平等
希望死亡不是我們的終結
憧憬未來
就不會俱此時
1990年,北緯27°59',東經86°56',漫天大雪的喜馬拉雅山脈。
寒冷的陽光穿透狹小的窗戶,照在一張不大的木質案板上,案板上釘著喜馬拉雅山脈的大致內部分析縱深圖,和一張預定地理位置的方位坐標。空氣中彌漫著陽光清新和咖啡苦澀的味道。陽光的光柱之下,潔白的塵埃翩翩飛舞,通氣口抽進來的微風帶著清涼雪的氣息,輕輕地吹散了飛舞的塵埃。
李儀穿著一件白大褂和黑色的羊毛衫交相呼應,坐在輕金屬辦公桌的大頭電腦前,怎麼看都像是一名白衣天使,事實上他正靜靜的等待著計算結果,微光透過窗戶照在他的臉上,厚重的眼鏡中反射著凜冽的光芒,四周都是一些精密的地理探測儀器,更遠處的計算型電腦上數據此起彼伏的交替著,將本來不大的空間擠得滿滿當當的,大功率電器運行聲吵的人心煩意亂。
離這個用簡易灰色的鋼板,臨時搭建的研究室不遠的地方,便是一排排軍用的更簡便的住房,裏麵住著巡邏的衛兵,再遠些的一個固定在地上架子裏,巨大的發電機發出轟鳴的噪音,震的房子上的積雪輕微晃動。
房子的另一則被清掃出來,終年凍土折射出光怪陸離的光,旁邊插著高高的五星紅旗,被微風吹的呼呼作響。穿著皙白的雪地迷彩服的巡邏衛兵,剛從遠處回來,整齊劃一的踏著雪地,哢吃哢吃的響著。
遠處還有一個臨時搭建的瞭望塔,靠在塔上的陳澤,嘴上叼著山下買的劣質的香煙,因為高寒缺氧的原因,所以他必須時不時再次點燃它,白色煙雲隨風而動,最終和遠處的白雲混為一灘。陳澤自己站在這裏很是顯眼,全身黃綠色衣服在雪中就像一個斑點,恨不得上去擠上一劑,他拿出高倍望遠鏡欣賞著大山裏的雪景,偶爾能看見一兩隻動物,突然一架直升機闖入他的視野裏,陳澤愉快的笑了起來,敲響了旁邊的警示鍾。
李儀的助手輕輕地敲門,站在門口:“李儀博士,莫拉利斯中尉到了。”
“哦,知道了。”李儀永遠都帶著一副疲倦的口氣,慢慢吞吞的回答,讓人很是著急。
李儀的助手在門口猶豫了一下:“博士您不去迎接一下嗎?”
“你讓維去迎接吧。”李儀拿著放大鏡俯身在案板上,頭也不抬。還有一副欠扁的行為方式。李儀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放下手中的放大鏡:“對了,那台深層探測器安全運到了嗎?“
“安全到達!”
“那就好,那就好!“李儀的聲音漸漸微弱了下去。
在臨時基地的後麵的傾斜的更厲害的雪山上,小股的積雪稀稀拉拉的下滾落,626把軍用匕首反插在岩石的空隙中,一點一點的小跑的衝了下來,掉到地上時來了一個完美的翻跟鬥減速,黑色超厚風衣上裹上了一層夾雜著泥土的雪,頭發也黑白交織著,起身戴上了專屬的銀色防風鏡。
瞭望塔上的擴音器傳來了會議室的指令:“龍雀318號,請在第3號平台降落,重複,請在第3號平台降落。”
龍雀318號引擎的轟鳴聲,從遠處的漸漸的傳來,山穀間回蕩著怪異的嗡嗡聲,仿佛野獸的齊鳴。被清掃出來的空地上,用烏黑的粗漆簡單的畫出來幾個方塊,上麵標著歪歪扭扭的數字,幾個接直升機的人,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用肢體動作引導著直升機下降。
維站在距離停機場稍遠的地方,抬頭仰望龍雀318號,午時的陽光照射在直升機的裝甲板上,折射出來的光讓她眯起了眼睛。龍雀318號巨大螺旋槳,吹起了飄上停機場的雪花,四周的地上掃出來的積雪也跟著漫天飛舞,紅旗被撕扯著,似乎馬上要被連根拔起。
接直升機的人避讓開來,以免卷入螺旋槳下,但手中的動作是不能停的。維慢慢地靠近剛剛停穩的直升機,強進的風吹起她紅色的加長圍脖,齊海的短發和他身上的毛織品一樣的毛絨,陳澤從瞭望塔上下來一路小跑,也過來湊湊熱鬧,順便和維緩和一下不愉快的氛圍。
從直升機上下來一個穿著超厚防寒服的人,戴著類似宇航帽的頭盔,一片深不見底黑。頭盔的麵罩瞬間彈開,浮躁的氣體一湧而出,維仔細的打量著她,約莫25歲上下,紅色的頭盔下臉被凍得紅彤彤的,瓷娃娃般的臉仿佛一觸即碎,雀斑隱於乳白色肌膚之下,透漏出別樣的美麗。陳澤幾乎已經被她的美貌所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