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嫣捏著那張紙和那片羽毛條站在魚池旁,彩兒看她雙眉顰蹙,表現出無限的哀愁,便道:“小姐,您怎麼了?”王嫣強笑道:“我沒事,你也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雲少爺說我就是昏迷了一會,不礙事的,倒是小姐您在江邊吹風。”
王嫣道:“我在想一件事正困擾著呢,你先去幫我拿些魚食,喂著魚說不定能想起什麼。”雲蕭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魚池的對麵,“這些龍魚你是從哪兒來的?”雲蕭突然停止了手指的動作,道:“你那麼想知道?”王嫣點點頭,“既然你送給我的,那我也要知道它們的來曆。”
“恩,好吧告訴你。”雲蕭小聲道:“是皇上賞賜給的。”王嫣從雲蕭手中搶來魚食慢慢撒入魚池中道:“這些魚也有一些年頭了,一定養了很長時間吧!”雲蕭笑道:“是啊,你剛進宮去吏部的時候皇上就突然賜給我這麼多血紅龍魚,當時也沒有說什麼,直到你離開都城後,才讓我把它們送給你。”
“當時我也奇怪,嫣兒你雖然受到皇上賞識賜給你東西也是正常的,為何要經過我的手?”王嫣淡淡地說:“君的心思,臣怎麼能明白,來吳州好多天,到時候就會發生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了。”
阮易名急忙跑過來,對雲蕭耳邊說了幾句就下去了,王嫣正奇怪著,隻聽雲蕭道:“嫣兒,你現在可就不用那麼困惑了”正說著,一個身穿黑鬥篷的人站在他們麵前,王嫣喃喃自語道:“蘇博歆。”
蘇博歆摘下鬥篷,道:“王大人、雲王爺別來無恙啊!”王嫣邊喂魚邊說:“玉絹姐姐讓你來是為了這個吧。”她把紙條和羽毛扔給蘇博歆,蘇博歆笑道:“真是麻煩您了。”王嫣卻頭也不抬繼續喂魚,蘇博歆繼續道:“雲少爺,你看這是什麼人所為?”
雲蕭沒有一絲猶豫,道:“水匪!”蘇博歆笑道:“你的手真是比主人還要快。”雲蕭道:“那送信之人有是誰?”蘇博歆道:“這個我可不知道。”雲蕭遙望江邊,說:“她打算怎麼辦?”“皇上派主人請你門去剿匪,這也是嫣兒分內的事情,你意下如何?”雲蕭不在乎道:“這個你得問嫣兒。”
蘇博歆轉身看著王嫣,王嫣冷冷說道:“既然是皇上的命令,那我隻能遵旨。”“好,要是缺什麼盡管找我。”王嫣喊道:“等等,我現在就需要你幫我去調查水匪的情況,這件事你應該沒問題吧。”
蘇博歆笑道:“願意效勞。”他留下紙條和羽毛便轉身離開了。雲蕭問道:“你真的打算調查這件事。”王嫣答道:“反正著也是我的責任,百姓平安不都是我們希望看得的嗎!”“這件事很危險,要不然你會……”王嫣笑道:“隻要你雲哥哥在就好,我們還害怕什麼呢!”
“但是……”雲蕭思忖著,說:“那個送信之人到底對我們有益還是有弊?”王嫣認真地說:“送信之人隻是想提醒我們罷了,應該並無其他意思,但是我們暫時不能相信他,至於紙條上的內容……”王嫣猶豫道:“紙條上的內容是一定要相信的。”“為什麼?”“直覺。”
“阮易名。”“王小姐有何吩咐?”“這棟閣樓的暗處應該有人看守吧?”“正是,每個角落都有人。”王嫣道:“那你就陪我出去一趟,可好?”阮易名猶豫道:“可是雲少爺讓我看好小姐您的,這樣恐怕不好吧。”
王嫣笑道:“既然雲哥哥不在閣樓內,那你帶我去見他可好?”阮易名顯得更加緊張了,擺手搖頭說:“不行的,雲少爺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小姐還是不打擾為好。”王嫣見不能問出什麼了,便說:“那我們趕緊走吧。”
王嫣把彩兒拉過來,道:“留彩兒在這裏應對,再說我也是為了剿匪。”阮易名無奈道:“好吧,可小姐您得先說您去哪兒才行?”“先出去再說。”便拉著阮易名離開了閣樓。
他們在大街上轉悠,王嫣道:“好久沒有出來了,街上果真還是最熱鬧的。”阮易名沒有放鬆警惕道:“小姐,快到傍晚了太陽都要落山了”“江邊碼頭。”“可是……”阮易名攔住王嫣道:“到了傍晚江邊很不安全,特別是夜晚時分更加危險。”
王嫣聽後,笑道:“不就是水匪嗎!我在遠處觀望就行了。”王嫣推開阮易名的手來到江邊,道:“風景真是不錯,天色漸漸暗下來了。”阮易名擔心道:“小姐,很快就要漲潮了,您現在出的位置很危險。”王嫣凝視江麵沒有說話。
它在咆哮,它在呼喊,它猛烈地拍打著岸邊岩石,濺起一朵朵潔白的浪花。它在呼喊,它猛烈地拍打著岸邊岩石,濺起一朵朵潔白的浪花。王嫣笑道:“漲潮了。”阮易名正急著想跺腳,他雙手掌心已經握出了汗水。
江水如同千軍萬馬在奔騰,又仿佛一條巨龍在遊動。細看波浪,江水如同千軍萬馬在奔騰,又仿佛一條巨龍在遊動。阮易名喊道:“小姐,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王嫣淡淡地說:“易名,你看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