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紅蓼見顧雨山不再訓斥,才敢道:“末將領罰。”
顧雨山瞥了他一眼,心想,看來還不算太笨。隻淡淡道:“為何罰你?”
葉紅蓼盯著地麵漸漸風幹的手掌印,答道:“末將,不懂規矩。”
顧雨山閉眼,心中暗笑:不懂規矩?葉紅蓼,你還真敢說。
不認自己違抗命令,不認自己犯了規矩,隻認自己不懂規矩。
你這句不懂規矩,是在認錯領罰,還是在說我顧雨山教導無方!
葉紅蓼,你難道不覺得自己的小心思,耍得太嫩了點?
顧雨山睜開眼,看了看桌子對葉紅蓼道:“罰你,把這碗粥吃了。”
葉紅蓼一驚,抬頭看了看桌子上那碗粥,那是顧雨山的早飯。又看了看顧雨山,隻是吃一碗粥?
到現在為止,葉紅蓼是真的不明白他們的大將軍,又會在哪設下陷阱。也更加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又犯了規矩。
顧雨山見他不動,更加頭昏腦脹起來,提高音量道:“還要本將軍親自喂你麼!”
顧雨山的臉色更加陰沉起來。他倒不是故意為難葉紅蓼,隻是“本將軍”三個字,總讓他想起那個令人頭疼的孟荷生。
葉紅蓼慌亂著即可向前端起那碗粥,一勺一勺的送進嘴裏。
這粥還是溫熱的,口感倒是爽滑細膩。隻是昨夜飲了太多的涎香沉,一夜的宿醉,這粥進了胃中,翻動得厲害。
葉紅蓼一口一口送粥進胃,眼神卻停滯在了別處。他還在此思忖著顧雨山剛才的話,究竟是不是需要回答。
一碗粥見底之時,葉紅蓼的思緒,全拴在了那個“喂”字上。
溪蘇,還會再喂自己吃藥麼?最好不要吧,最好他葉紅蓼再也不需要吃溪蘇的藥了。
葉紅蓼端著那被他刷的幹淨的碗,沉默的站在原地等著顧雨山的指令。
顧雨山被葉紅蓼身上的酒氣醺得更加頭疼,陰著臉問:“昨夜飲了多少?”
葉紅蓼答:“九壇。”
顧雨山暗笑,他當然知道是九壇。十壇涎香沉碎了一壇,其餘九壇全部被飲盡。
一個個在酒窖外爛醉如泥。還是他顧雨山收拾的殘局,將他們一一送了回去。
十壇涎香,換他們暢醉一場。這十壇涎香,是顧雨山送他們的,最後一場狂歡。
顧雨山問:“你飲了多少?”
葉紅蓼答:“大約,一壇。”
顧雨山問:“味道如何?”
葉紅蓼答:“苦。”
顧雨山的問題絲毫沒有間隙,完全不給葉紅蓼思考的機會,葉紅蓼也隻得立即回答。
剛才那個“苦”字,就是他對昨夜涎香沉滋味的第一反應。
苦?顧雨山眯著眼,這對被珍藏了了二十五年的涎香沉,可不是什麼好的評價。
“在我身邊,身上不準有酒氣。”
顧雨山實在頭疼的厲害,也不願多與葉紅蓼費口舌,隻擺擺手道:“把碗洗幹淨,去看著他們。明日離開時,派人暗中護送。”
“是,將軍。”
葉紅蓼答道,繼而離開了書房。
顧雨山口中的他們,指的是孟荷生與花繁。隻是葉紅蓼不明白,為何這花繁的名字,顧雨山不願意提起。
葉紅蓼離開後,顧雨山便累的斜靠在座椅上。不一會一個小兵來報,端著一碗清粥道:“報告將軍,二爺命屬下送來。說讓您先吃了早飯再休息。”
顧雨山擺手,示意小兵放下。小兵將粥放在桌子上,便退了出去。
“明山?”
顧雨山暗笑:葉紅蓼你可知道,剛才你吃下的那碗,就是你二哥送來的。
葉紅蓼,你的小陰謀,真的太拙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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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的廢話連篇:
送走小荷生和花半仙,太宰要大開殺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