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紅蓼一驚,吞吞吐吐道:“將軍,阿城那裏還需要幫手,末將想……”
“你想?”
顧雨山打斷他,道:“你去幫顧城,你要是闖了禍,顧城是管還是不管啊?顧城才接管了職位,你現在去,是幫他還是害他!”
這話,顧雨山自知是冤枉他了。
聽香閣的事顧城已來稟報過,顧雨山對葉紅蓼在聽香閣的表現談不上滿意,但是絕對是欣慰。
“我……”
葉紅蓼終是沒有反抗。在他這個將軍麵前,葉紅蓼隻有從實招來,隻能惟命是從。
“怎麼,做我顧雨山的副官,還委屈你了?”
顧雨山道,說著,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他是累了,教訓孟荷生比打仗都累。
“是,末將領命。”葉紅蓼答道。
“聽香閣的事……”顧雨山看了看挺著脖子的葉紅蓼,搖搖頭道:“若是早知軍棍可以讓你長記性……”
葉紅蓼身子一顫,小心的探向顧雨山。顧雨山見他這般心有餘悸,便也不再嚇他,隻道:“去,把酒窖外的酒搬回去。”
葉紅蓼舒了口氣,答道:“是,將軍。”然後一瘸一拐的離開了書房。
書房內隻剩下顧雨山一個人。他靠在椅子上,按著太陽穴。
葉紅蓼向來自以為是,感情用事,做事不計後果,不懂得顧全大局,這都是治軍的大忌。
聽香閣的事,是讓顧雨山欣慰了不少。
可是,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欣慰,是不是想要他這個弟弟變成這個樣子。
還有他那刻意隱藏的左腕……
顧雨山暗想,到底是軍棍讓他長了記性,還是……還是溪蘇……
葉紅蓼來到酒窖入口,孟荷生已經搬了十個酒壇出來。這時,孟荷生正坐在其中一個酒壇上,一邊擦著汗一邊念念有詞。
“顧雨山!顧雨山你個混蛋!”
看到葉紅蓼來,瞪了他一眼,喘著氣下了酒窖。
葉紅蓼也沒說話,搬起地上的一個酒壇,走向酒窖入口。
剛到入口,孟荷生正抱著一個酒壇上了階梯。
孟荷生沒好氣的喊:“你這是幹什麼?”
葉紅蓼老實回答道:“將軍命我把酒搬回去。”
孟荷生冒著火氣,罵道:“顧雨山你這個混蛋!”
竟然用他的方法懲罰他孟荷生!還跟這麼個小子一起!
孟荷生將酒窖裏的酒搬出來,顧雨山將酒窖外的酒搬回去。永遠搬不完。
每次吵架,趙蒙和都這樣懲罰他們。都這樣耍弄他們。
葉紅蓼平靜的俯視著孟荷生,不語。
孟荷生不解,仰著頭喊:“你愣在那裏什麼?”
葉紅蓼平靜的緊,道:“等你道歉。”
孟荷生又火,喊:“本將軍從不道歉!”
葉紅蓼依舊平靜不語,與孟荷生對視了好一陣,然後緩緩舉起手中的酒壇。
孟荷生火大了,喊:“你敢!”
葉紅蓼不語,隻看著眼下的孟荷生,手中的酒壇越舉越高。
孟荷生急了,喊:“喂喂喂!”
葉紅蓼不語,手中的酒壇舉過了頭頂。
孟荷生忙喊:“顧雨山對不起!”
葉紅蓼手中的酒壇停在了半空中,又上下晃了晃手中的酒壇,緩緩道:“活動活動。孟將軍受驚了。”
孟荷生瞪著眼,咬牙切齒道:“葉紅蓼!”
兩個人一上一下的對視著,好一陣,葉紅蓼讓了步,退在一旁。
孟荷生也不語,搬著酒壇上來,放在地上,葉紅蓼才下去。
然後葉紅蓼上來,孟荷生站在酒窖入口,這次沒有對視,葉紅蓼直接退到一旁,等孟荷生下來後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