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魚水之歡(1 / 2)

趙臨川雙手推開房門,想著如何將身後那位拒之門外,誰知花繁的一隻腳已經別過門檻踏了進來。

趙臨川沒有思考,轉身就要走。哪知身後的花繁直接撞上身來,趙臨川腳下不穩,身子後仰。轉身撞見鬼也不過如此。

花繁趁虛而入,隻拉過趙臨川的手臂,一手攬過他的肩膀,半蹲著身子,摟過趙臨川的雙膝,將趙臨川整個身子抱在了懷中。

花繁手上力道不大,疼惜得抱著懷中的趙臨川。房中的燈燭尚未點燃,透過窗台進來的月光,灑在花繁的身上,像是都了一層輕薄的銀紗。

趙臨川看不清花繁的神情,但是能感到他的視線並不在自己身上。

花繁抱著懷中人,緩緩走向床邊。俯下身子,將趙臨川輕輕放在床上,隻是雙手鎖上了趙臨川的手臂,將他兩隻手扣在了床頭。

趙臨川身上的槍和花繁手中的骨扇,此刻,正安安穩穩的躺在趙臨川的枕邊。

花繁半跪在床上,這個姿勢維持了好一會,像是審視著趙臨川,又像是在等待著什麼。就像是一道美味佳肴,在特定的的時刻入口,才能體味到它最好的味道。

趙臨川用了掙著被扣在耳邊的雙手,花繁太過清瘦,有點骨瘦形銷。趙臨川被花繁的雙手扣著,硌得趙臨川生疼。與其說雙手,更像是隻附著人皮的手骨。

花繁見他掙紮,仿若來了興致,隨即俯衝至趙臨川的耳畔,鼻尖在他的耳垂上輕輕的蹭著。趙臨川腦袋移向旁邊一寸,花繁便緊湊一寸。

花繁閱人無數,身下人的所有反應都一並視為這良宵時刻的調味。越是掙紮的厲害,越是不願,花繁越覺得興致盎然。在床上的時候,是花繁最有耐心的時候。如果可以,他有足夠的耐心陪身下人玩一整夜。

隻是,當身下人是趙臨川時,花繁卻沒有了對許許多多個身下人的耐心。花繁等不到美味佳肴的最佳時刻,他沒有耐心再陪他玩。

他想立刻吃了他。骨頭渣都不舍得吐的吃掉。

花繁在趙臨川的頸間小啄一口,咬住趙臨川的耳垂,柔聲慢語:“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和他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趙臨川突然安靜了下來,掙紮的雙手變成了握緊的拳頭,一直躲避的腦袋也緩緩的側向一邊。

他想知道。

趙臨川瘋狂的想,想知道那個他和他口中從未提及過的花繁,到底發生了什麼。

哪怕,像現在這個樣子。

花繁將趙臨川的耳垂含在口中,身下人乖乖躺著,像一隻離了羊群的小綿羊。未經世事,溫和順從。

“花某現在就來告訴你,他不願提及的魚水之歡。”

趙臨川閉上雙眼,輕輕含著下唇,周身閉塞的感官一點點被花繁打開。

花繁不再束縛他的雙手,一隻手搭在趙臨川的手上,另一隻手撫摸過他的胸前。漆黑的房間,花繁熟練的解開趙臨川的衣扣,褪去他的上衣,手指輕輕滑著趙臨川蠶絲般柔嫩絲滑的肌膚。

花繁吻著他的脖頸,吻過他的胸膛。吻在他的胸前,直到那胸膛中心髒的跳動,達到他滿意的頻率。一根根吻過他的蝴蝶骨,順著肚臍一路吻到小腹。

趙臨川的肌膚太過舒服,花繁手指撫摸著趙臨川的腰線,舍不得從這完美的肌膚上移開。也舍不得下移。

在撫摸至小腹之時,趙臨川小心的吸了口冷氣,起伏的小腹有那麼一瞬間離開了花繁的雙唇和指尖。

就這麼一瞬間,讓洶湧澎湃的海麵,靜止了下來。

趙臨川不知怎麼了,隻閉著眼安靜的等著。像是備好的美味,斟酌的等著客人來品嚐。

花繁俯身向前輕探,那隻本來點在小腹的手劃過他的腰際,輕輕在他身下摟著。花繁像是累極了,側過臉貼在趙臨川的胸前,聽著那隔著骨肉跳動著心髒的聲音。

這頻率,他很喜歡。

“臨川……”花繁不知為何會念出這句,這句他曾心心念念過無數次的名字。

趙臨川睜開眼,茫然的看著漆黑一片的空氣。腦中空無一物。

已是深夜,軍法處的燈依舊燃著。軍法處後廳備有供歇息的房間。這是曆代軍法處長官專屬的休息之所。

井沢未成婚之時,也常在此留宿。但是這些年來,這裏便成了迷無的專屬之地。迷無不願與人來往,懂事之後也鮮於在井宅住下,大多時間便在軍法處歇息。

這裏,這個算不上房間的隔間,是他迷無的私人場所。

這點,和林戈很像。

晃蕩成家常便飯的戴月,這幾日的奔波也是受得了的。大半夜也沒有絲毫困意的戴月坐在軍法處的門檻上,仰著腦袋望著漫天的星星。

大堂裏小憩了片刻的迷無醒來,看到門前安靜坐著的戴月,心中暗暗念了句:麻煩。

一手掀開不知何時蓋在身上的薄毯,又念了句:確實麻煩。

迷無靠在戴月身旁的門上,順著他的視線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