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坐在一樣的椅子上,一個比巍峨高山,一個若山澗流水,一個如峰頂行雲,而另一個,似林中輕風。
戴月站在花繁身後,除這五位以外,聽香閣內再無其他客人——和人。
顧城和葉紅蓼進了聽香閣,齊聲道:“四哥。”
來不及疑惑這一直人滿為患的聽香閣,為何此時這般異樣,更加疑惑他們的四哥怎麼會在這裏。
江一舟側身,見二人接踵而至的疑惑,解釋道:“雨山說,聽香閣有客。”
顧城和葉紅蓼麵麵相覷,更加匪夷所思了。派去的小兵應該尚未到顧府,將軍怎麼知道他們會來聽香閣?
看這滿桌子的菜肴,應該是早已備下了才是。
“哎呦,五爺六爺也來了。”
端著酒壺的閣主扭動著腰肢送到桌前。
閣主身子偏瘦,那水紫色長袍在他身上,像是快要蛻下的蛇皮。
“閣主?”
顧城疑惑道,閣主一手搭在孟荷生的肩上,衝著他眨了眨眼道:“這位客人出手大方,今日包場了。”
菜肴是早已備下,江一舟也應顧雨山在聽香閣等候多時。
隻是這孟荷生人未踏進聽香閣,便掏出一把槍,伸個懶腰道:“本將軍數到三,想死的就留下。”
然後就包場了。
十年前就見識過孟荷生的霸道無理,這種程度,江一舟倒是見怪不怪了。
顧城與葉紅蓼對視了一眼,什麼行為他們相信孟荷生都做的出來。礙於江一舟在場,他們也沒有多問些什麼,隻規矩站在江一舟兩旁。
孟荷生瞥了一眼那在自己肩頭蠕動的手,這手稱不上好看,但是確實柔嫩。
反手將閣主的手按在肩頭,食指和中指還不忘輕輕在閣主手上蹭了兩下,一邊邪笑道:“閣主,您是記錯了吧。”
閣主被孟荷生蹭得膈應極了,瞬間抽了手。一邊嫌棄的擦著被他蹭過的地方,一邊假意回應道:“哦?”
心中暗吐,耍流氓那麼多年,沒想到今個兒碰到真流氓了。
孟荷生彈了彈被閣主揉過的肩膀,抬著下巴指向葉紅蓼,道:“場子是本將軍包了,但這帳,算在他頭上。”
葉紅蓼惡狠狠的瞪了孟荷生一眼。這人,怎麼生就長了一張欠揍的臉?
孟荷生對他這個小姑爺的無禮視若無睹,畢竟有時間陪他玩。
但是現在——孟荷生毫不客氣的抓起沈良玉放在膝上的手,一根根撬開他那握在手心的纖纖玉指。
閣主刹時伸手向著孟荷生的胳膊劈來,孟荷生另一隻手握槍擋住,彎臂折住閣主的手臂向前一扯,後撤手肘撞向閣主慣性向前的胸口。這一撞,竟然將閣主撞得後退了幾步之遠。
孟荷生的目光自始至終灌注在沈良玉身上。沈良玉見閣主被震得撫著胸口,欲抽手起身。哪知孟荷生握得更緊,沈良玉手臂纖細柔弱,仿若稍稍一用力,就能輕鬆折斷。
葉紅蓼和顧城見狀,更是按捺不住。江一舟側視一下,兩人卻隻能束手無策的原地不動。
“玉先生,當真是驚若天人啊。”
怪不得他顧雨山如此視若珍寶。
此刻孟荷生的臉上,已經不是邪笑了。那語氣中毫不掩飾的流氓氣息,讓閣主憤然握緊拳頭。
“是個粉雕玉琢的可人兒。”
一旁的花繁懶懶吐出幾個字,那手中握著的骨扇卻是一點也不懶,抵著沈良玉的下顎輕輕抬起。
“上次一別,玉先生可是教花某,惦記了十餘年。”
閣主咬牙,今個不隻遇見了真流氓,還來了一個老流氓。
這等堪稱不要臉皮的話從花繁口中說出,葉紅蓼竟然覺得異常的詭異。
從剛才進聽香閣起,葉紅蓼就覺得十分荒唐。
那感覺就像是,看到佛祖,在逛窯子。口中還念著:阿彌托福,立地成佛,善哉善哉。
隻有兩個字來形容,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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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的廢話連篇:
真流氓和老流氓集體上線,,???,,
顧雨山,有人調戲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