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見溪蘇,又害怕溪蘇看到我被打得狼狽的樣子,那麼不堪,怕髒了溪蘇的眼……”
葉紅蓼說著說著,竟有些哽咽,他望著溪蘇,眼眶紅紅的,小心翼翼道:“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溪蘇,我當時心裏開心極了,溪蘇你肯見我,肯讓我留在溪宅養傷,肯為我煮粥熬藥治傷,就感覺挨的這頓軍棍也是值了,不,是賺到了。可是,溪蘇卻不願意跟我說一句話……
得知是溪蘇指引顧城去找三嫂的時候,我知道溪蘇還是不忍心我被將軍打死的。可是得知自己莫名其妙多了個未婚妻的時候,看到溪蘇為我寫生辰八字的時候,我還是特別難過。
溪蘇,你要相信我,我不想娶荷衣,我不要娶荷衣,不是荷衣不好,而是……我……我想娶的不是她……不是,我知道荷衣是為了救我,可是我寧願挨了那三百軍棍……溪蘇這幾天一直不理我,我心裏真的特別難受,就像是整顆心割下來丟在油鍋裏炸,扔到火堆裏烤一樣的難受……”
溪蘇的心抽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竟將他逼到這種地步。
葉紅蓼越說越難過,滾燙的熱淚不住的從發紅的眼眶中落下,滴在簇擁在周圍的紅蓮上。
葉紅蓼注意到自己的失態,抽了一下鼻涕道:“溪蘇,我錯了,你打我罵我都好,可是……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溪蘇,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溪蘇,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溪蘇一言不發的聽著,從一貫的溫潤柔和,到現在的黯然不舍。見他這般吐露真心坦誠相見,聽他這般一字一句哭訴著懇求自己,知他所受這般難忍煎熬,心中越發酸楚。
他這是掏出一顆真心,剖開捧在手中給自己看。
可是,自己哪有生他的氣?若說有氣,是氣他受了傷還不願來找自己醫治;氣他這般自以為是的揣測自己的心思;至於聯姻之事,溪蘇明知道這不是他自願的,哪裏有緣由氣他……
要是氣,也是氣自己罷了。畢竟若是他溪蘇不願意,大可不引顧城去尋三嫂,大可和將軍賭一下,賭將軍到底舍不舍得將葉紅蓼活活打死。可是這一賭,就是要賭上這嶽陵城的軍心民心,他溪蘇怕了。
與那時同樣愚蠢的賭注,他沒有膽量再賭第二次。那時,他輸了芙蕖;這次,他不敢輸,也輸不起了。
溪蘇看著葉紅蓼,嘴角泛起微笑,回他:“好。”
你用一顆真心換我原諒,你用滿院紅蓮討我歡心。我應你這一個字。
就一個字,即可讓葉紅蓼破涕為笑,又迫不及待的穿過紅蓮花簇走向溪蘇,在溪蘇兩步之遙的對麵站定,獻寶般揚起手中的那柱紅蓮道:“溪蘇,這是最好看的一朵,跟你身上繡的紅蓮最像。”言語中的高興和歡喜簡直要溢出來。
“呐,送給你!”
此刻葉紅蓼臉上的笑容純粹幹淨,璀璨奪目,像一個天真爛漫的孩子,單純的希望溪蘇開心。
紅蓮滿院,抵不過溪蘇的一個微笑。
太宰的廢話連篇:
o(* ̄ ̄*)ブ撒糖了~~撒紅蓮了~~小六才不是能長時間糾結的人(? ?_?)?
(*^_^*)蘇蘇想說:本大人身上繡的是芙蕖不是紅蓮!!!其實都差不多了啊~~
b( ̄ ̄)d趙臨川真是個好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