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丹青知曉顧城與顧府的關係,顧城如此情況,就算是嚴審過猶不及,好歹有軍令擋著。但是城內早就有傳言,顧家幾位與聽香閣的交情頗深,如今閣主身受槍傷已是事實,眼前這種情況,確實對自己不利。
“二爺,顧城是嶽陵城的叛徒,我嶽陵城將士人人得而誅之,聽香閣和此事有脫不了的幹係,所以……”
“所以如何!”
這聲音鏗鏘有力,咄咄逼人。
這聲音陳丹青再熟悉不過了,正因為這熟悉,卻讓他感到脊背發涼。
“濫用私刑!草菅人命!這就是顧家軍的軍法麼!”
伴著錚錚鑿地的戰靴聲,葉紅蓼仿若將戰場的殺氣騰騰帶到了這昏暗的地牢。
看到葉紅蓼的本人,閣主才放下手中的槍,那早已無力端著那把手槍的手,滑落到地上。
顧城這次沒有再掙紮束縛著他的繩索,眼前的葉紅蓼,軍裝上混合著硝煙與鮮血殘漬,一定是剛從城外的戰場回來。顧城能想想到,葉紅蓼腰間的手槍,也許還留有戰爭的餘溫。
顧城感覺自己的雙腳已經沒有力氣再支撐,在吐出“紅蓼”兩個字之後,身子不由自主的癱了下去,任憑繩索懸扯著雙臂,不省人事了。
“把人放了!”
葉紅蓼大聲喝到。
陳丹青馬上擋在欲向前放人的葉紅蓼麵前,義正言辭道:“紅長官,顧城和聽香閣的人,可是軍法處的要犯,屬下可不敢私自放人。”
陳丹青自然知道葉紅蓼和顧城的關係,他可比顧明山要棘手的多。
葉紅蓼哪管他這些,硬是向前道:“是我葉紅蓼要放人,與你陳獄長無關。”
陳丹青後退幾步,急著解釋道:“六爺六爺,顧城是嶽陵城的叛徒,就是他殺了陸文衝長官和……”
“住口!”葉紅蓼一把拽起陳丹青的衣領,怒吼道:“誰說顧城是叛徒!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是!你再說一句,我定割了你這爛舌。”
陳丹青早知道自己不該提顧城是叛徒的事,更不該提應當閉諱莫及的陸文衝。
而現在的陳丹青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被葉紅蓼勒緊的衣領讓陳丹青喘不過氣來,瞬間憋得滿臉通紅。
“紅蓼,不要亂來。”
顧明山怕他情急之下失手傷人,急著阻攔道。
但是顧明山的話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反倒是葉紅蓼將衣領勒得更緊了。
“葉紅蓼,你給我住手!”
聽見槍聲趕來的井沢大聲命令道。
一手提著藥箱的林戈完全看不到眼前被葉紅蓼死死縛住的陳丹青,徑直穿過幾人進了牢房,為倒在地上的閣主處理傷口。
陳丹青雙手撕扯著衣領,試圖給自己留一些呼吸的縫隙,但是全然是徒然。他完全不能想象到麵前這個之前在自己手下不知吃了多少軍鞭的葉紅蓼,此時會有如此大的蠻力。
無計可施的陳丹青隻能拚命扭向井沢,發紫的嘴唇一張一合卻完全發不出聲音,隻得探著充血的雙眼像井沢求救。
“迷無,把他給我拿下!”
井沢一揮手,迷無上前別過葉紅蓼扯著衣領的手,葉紅蓼咬牙切齒,恨不得撕碎麵前的這個人,哪會那麼輕易的讓迷無挾製。
在力氣方麵確實葉紅蓼占據絕對優勢,但是對於製服對手這方麵,身經百戰的迷無更加遊刃有餘。
別手反折,幾下交錯,迷無將葉紅蓼的雙臂結結實實的交叉著背在身後。
此刻的葉紅蓼,像是一隻被縛住的野兔,瞋目切齒,衝冠眥裂。
太宰的廢話連篇:
閣主想要保護沈良玉不受傷害,才將注意力引在自己身上o(* ̄▽ ̄*)ブ?開起虐葉紅蓼之路,表示以後一段時間會虐的不亦樂乎O(∩_∩)O(°Д°)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