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超悠悠醒來,感覺腦袋陣陣疼痛,好像無數隻螞蟻在噬咬,胸口也有些沉悶,偶爾還有一絲莫名奇妙的絞痛,讓他說不出來的難受。
臉上似乎有水滴在不停地敲打,一湧湧冰冷的水流輕輕地衝刷著那有些麻木的身子,冰冷的身子下則是一些凹凸不平的鵝卵石,頂得他背部陣陣生痛。
周圍到處都是唰唰唰的衝水聲,時而還便隨著幾滴優美的泉滴聲,讓人如在夢中。
在疼痛和冰冷的雙重效果下,鄭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努力地睜開眼睛,周圍一陣昏暗,這讓還沒有完全從這種環境中適應過來的他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東西。
趕緊閉上眼睛,平靜了一下惶惶的心情,思考起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重重地咬了咬嘴唇,有些疼痛的感覺,看來這並不是夢境,而是真真切切地現實。
難道自己被卷入漩渦後,不但沒有淹死,反而是被衝到了一條裏麵還有空間的暗河裏。
鄭超一陣劫後餘生的快感,看來命運神又在關鍵的一刻幫助了我,而他之所以讓我遭遇這場劫難,或許應該是對我那威脅無辜人士所作出的懲罰吧。
看來自己以後還是要少做敗人品的事情,不然命運之神真的憤怒後,那就不是隻讓自己去鬼門關轉一圈這麼簡單了。
心亂如麻的鄭超再一次睜開了眼睛,這一次,他終於借著周圍微弱的光芒看清楚了這周圍的情況。
這是一條生在暗洞裏的暗河,暗洞兩頭深不見底,在自己所在的這一段,差不多有二十多米寬。
本來暗洞是漆黑無光的,但是因為暗河裏時而可見一種發光的魚類,所以鄭超竟然能夠勉強看清楚周圍的情況。
在看自己所躺的暗河,這暗河差不多有十來米寬,而鄭超則處於暗河的邊上,胸部以下的一截都是淹沒在冰冷的河水之中,上半身則是斜靠在邊上的一堆亂石之上,很顯然,他是在被旋流卷入暗河後,然後再被衝到了這暗河邊上的。
側目望向水流湧動的河麵上,清澈的水流潺潺而下,而是還會遊過一條條螢光閃閃的長身魚,這種長身魚差不多有七八厘米長,通體發著明亮的光芒,像一盞盞節能燈一般照亮了漆黑的暗洞。
沒想到這洞裏也有發光魚,而且發出的光芒還如此耀眼,看來這世界確實還有太多的神奇沒有展現在我們人類的麵前。
鄭超感覺身體已經不再發麻了,雙手在兩邊的凸其的石頭上著力起身,然而剛一得力,全身上下關節處就像是散架一般,疼得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很顯然,在旋流激烈的撞擊中,自己身體所受的創傷絕對不低,而且左腿的骨頭還有些撕裂,現在根本就不能輕易地從地上爬起來。
本來還有些慶幸的鄭超又不禁有些絕望,現在被暗河衝到了這種黑漆漆的鬼洞,而且還受了如此嚴重的傷,現在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想要活著從洞裏走出去又談何容易?
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從水邊爬到了旁邊的岸上,然後就這麼斜躺在地,靜靜地消磨著時間。
迷迷糊糊的鄭超再次暈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饑寒交迫的他又一次醒了過來,摸了摸那幾乎貼到背心的肚皮,心中暗自尋思,不行,自己必須得找點東西來吃,不然體力將會越來越差,自己這條小命也必將葬送在這裏。
可是這昏暗冰冷的洞子根本就沒有食物的征兆,更何況自己現在受傷嚴重,想要起身去尋找食物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鄭超終於把目光投向了麵前暗河那遊來遊去的熒光魚身上,現在恐怕也隻有這種魚能夠食用了。
由於熒光魚實在太怪異了,鄭超還擔心食用過後會出現中毒一類的狀況,但是肚子那一波又一波的饑餓最終還是戰勝了他對中毒的擔憂。
努力地將身子重新移動到水中,看準一個從身邊遊過的一尾熒光魚,然後突然出手抓向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