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靖鴻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絲難過和不忍,對,齊悅盯著赫連靖鴻的眼睛,自己沒有看錯,就是難過和不忍。齊悅立即跪了下來:“陛下,我真的是無辜的。空餘,我也希望他是無辜的,可是他剛才說的那些你真的相信嗎?”赫連靖鴻看著齊悅笑了起來:“你認我我應該怎麼樣?相信你嗎?你又有什麼地方值得我相信的呢?”
齊悅看著赫連靖鴻:“陛下,你盡管殺了我好了,我問心無愧。”赫連靖鴻敲了敲馬車的車廂,蕭忠毅出現了:“陛下,什麼事?”赫連靖鴻:“讓人來抬走空餘的屍體,發撫恤金。”蕭忠毅派人抬走了空餘的屍體。齊悅看著赫連靖鴻:“你不信我?”
赫連靖鴻笑著:“信你?你以為空餘死了,現在死無對證了,你就可以胡編亂造了?那天晚上去那樹林的是你吧?而且還打扮成了徐達的樣子,讓安安公主特意發現你的行蹤?”齊悅想著那一日的經過,看向赫連靖鴻:“你口說無憑,為何要韓雪噴人?”
“看樣子,你還是不太了解我的手段啊。”赫連靖鴻冷笑著:“你以為赫連軍的信鴿經過特殊訓練,沒有人能追上那信鴿?”赫連靖鴻說著從腰間拿出了一個類似綁在信鴿腿上的信桶:“你看看這是什麼?可還眼熟”齊悅看著,心中直直後退,不可能,不可能……但臉上還強裝鎮定,隻不過額頭的汗已經慢慢滲了出來……
赫連靖鴻盯著齊悅:“這就是那隻信鴿上的信桶,我已經取回來了。”齊悅佯裝鎮定:“哦,那就太好了,我相信清者自清。”赫連靖鴻看著齊悅額頭上的汗都滲出來了:“好,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那我們就來看看這封信到底寫的是什麼吧。”
齊悅看著赫連靖鴻慢慢打開了信紙,就在準備讀的時候,突然將信紙給合上了:“看在你我主仆的情分上,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自己承認給你留具全屍。”齊悅看著赫連靖鴻手上的動作,赫連軍的軍鴿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而且她現在似乎是在故弄玄虛,肯定是誆自己呢。空餘已經死了,現在死無對證,隻要自己堅持住就不會有……
這時獨孤夜闌風塵仆仆地“飛”了回來,喘著粗氣,將手中的信鴿交回到赫連靖鴻的手中:“這鴿子平日裏吃什麼的啊?飛得這麼快,還具有反偵察意識?忽高忽低的,真是累死我了。”赫連靖鴻笑看著齊悅:“好了,這下證據到了。齊參將,我希望你能堅持得住。”
齊悅自從看到獨孤夜闌回來,腿腳就軟了起來,直接跪了下來。赫連靖鴻看著齊悅:“說吧?你是昭悅?你們昭氏一族究竟還有多少人?這麼做的意義究竟是什麼?”齊悅看著赫連靖鴻,並沒有覺得有多意外,反而覺得輕鬆了:“原來你都知道了。”
赫連靖鴻看著信件:“原來你在和麼迫不及待地就是要告訴他這些?真是可惜了,這麼重要的一枚棋子居然折在了這裏。”齊悅看著赫連靖鴻:“我為昭氏一族而死,雖死猶榮。我可不像那個叛徒一般,身為昭氏一族的人,卻時時為赫連軍盤算、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