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明朗因為一心求死,用的力氣極大,杉木不停地反駁著,但是絲毫沒有用處,整個人還是隨著公孫明朗倒向火場。在場的戎族侍衛看到一時之間有些發蒙,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無能為力了。有幾個人上前想要抓住杉木,自己身上也著火了,在地上打起滾來。
突然隻見人群中有一個黑影一晃而過,那人提著一包黃沙直接倒在了那片火上,火瞬間被熄滅了,直接拉著杉木出來了。此時杉木奄奄一息,公孫明朗已經形同碳火,杉木掙紮著想要從公孫明朗的禁錮中跑出來,但是沒有用。
那人突然拔出了劍對著杉木擺弄了兩下,杉木瞬間就從禁錮中出來了。這個時候那些侍衛才看清楚那人是他們的王,都跪了下來。昭熙:“你們倆帶他下去診治。”然後看著剩下的那些侍衛:“你們誰可以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家看著昭熙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昭熙再次拔出了手中的劍,一劍刺死了站在他身旁的侍衛:“你們難道想向他一樣嗎?不要讓我問第二遍。”侍衛們都後退了一步,看著昭熙,他們知道昭熙的為人,最近沒有見到他,以為他不在軍營,沒想到他出現了。一個個跪了下來:“我們都是遵照杉將軍的指令做事,請王責罰?”
眼前的秦城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座火城、一座死城:“這就是你們費勁心力想要得到的秦城嗎?一座死城?死了那麼多兄弟,換來的就是這個?”那些人一個個都默不作聲,昭熙回頭看著他們:“杉木不是去打探虯城的情況了嗎?怎麼會回來了?”
其中一個人說:“聽說是虯城很頑固,不開城門,杉木將軍想回來帶幾個人質去逼他們就範,所以……”昭熙看著那人:“你是誰?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那人說:“我叫白戲,以前是杉木將軍的右護衛,這次隨同杉木將軍一起回來。”
“拉下去,二十軍棍。”昭熙說著,看著眼前的火勢越來越大,昭熙心中卻愁緒萬分,那日明明和杉木說的清楚,繞過虯城,直入京都或者是往北境,他到底遇到了什麼事?難道真的隻是因為在虯城被人刺激了?昭熙回頭看著他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救火。”
那些人立即起來忙做了一團,看到有人拿著桶去接水,昭熙說:“用沙子,水,這麼大的火滅到什麼時候。”昭熙回到了巫醫所,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糊味,昭熙揉了揉鼻子,旮旯看到了:“不要看了,就是杉將軍皮肉燃燒形成的焦糊味。”
昭熙:“他怎麼樣?要不要緊?”旮旯看著眼前這具黑色的身體:“你說呢?除了後背些許皮膚沒有被火灼燒到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這樣的,皮膚是人體的第一道保護屏障,恐怕很難了。”杉木躺在床上咳嗽了兩聲,從口腔中冒出了一些黑煙。
旮旯看著杉木:“好了,好了,你就給我消停一些吧,你看看你,你現在都成什麼樣了。現在不能說話。”杉木看著旮旯略略動了動嘴唇:“我怕不說就來不及了。”昭熙在一旁看著:“旮旯,你給他診治,杉木,你隻要動一動嘴唇即可。”杉木略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