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靖鴻和獨孤夜闌圍坐在桌子前,這是最近幾天第一次好好吃飯。“夜鵬羽真的會是這次事件的主謀嗎?她隻是一個女子,戎族女子向來禮數森嚴,尋常人家的女子沒有父親、哥哥的同意,都不得出門,何況她是公主,這麼大的策劃,對岐山的熟悉程度,實在不像是深閨女子的所作所為。”赫連靖鴻問道。獨孤夜闌點了點頭說:“是啊,密道中的詭異陣法,倒是有點像戎族人的天陰陣法,但我也隻是在古書中看到過,並沒有親眼見過。”
“天音陣法?我聽都沒有聽過,這是什麼陣法,怎麼會用人血?”赫連靖鴻看向獨孤夜闌。獨孤夜闌說:“古書上隻是記載這是一種陰毒的陣法,是為了修煉一種上層的內功的捷徑,因為很陰毒,也很危險,練成的人是少之又少,存活的人也很少。隻不過書上記載需要九九八十一個人的血才能有用,剛才那些不過三十多人,許是我想多了。”赫連靖鴻:“算了,有這個精力,還是想想如何麵對琉球和戎族的發難吧。如果真如夜鵬羽所說,宣戰也就在最近了。”
這時,五哥匆匆前來稟報:“陛下,我們的人都不見了。”赫連靖鴻站了起來:“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五哥說:“剛才我和兄弟們去把密道中的的那些失血之人帶了出來再去帶之前的兄弟們,可是隨著密道進去,兄弟們都不見了,他們似乎也都失蹤了。”“失蹤了?祭壇去看了嗎?”獨孤夜闌問道。五哥搖了搖頭:“這人不是抓住了嗎?那裏也怪滲人的,我們就沒有去看。”
獨孤夜闌飛奔過去,五哥拉著赫連靖鴻:“陛下,人不是抓住了嗎?怎麼還會有?”赫連靖鴻拍了拍五哥的腦子:“你啊……算了,回去休息吧,我過去看看。”
一個人影在暗道中吃力地拖著一具屍體在密道中穿梭著,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白色的錦袍,但他似乎並不在意,執意往前走著,他將屍體拖到了祭壇周圍,手起刀落,頸動脈被劃開,鮮血就這樣順著流了下來,沿著地麵的凹槽,慢慢地全部流入了血池……“十七個,還差十七個了……”那個人影喃喃自語道。突然聽到了暗道中傳來的腳步聲,那個人影瞬間就消失在了密道之中。
獨孤夜闌看著祭壇四周的侍衛們的屍體:“果然是天音陣法。”突然看到一名侍衛的血還在流,直接朝著密道的更深處而去。赫連靖鴻也已經趕來了,看著祭壇四周的侍衛大喊了起來:“獨孤夜闌,獨孤夜闌……”獨孤夜闌很快返回了:“那人應該離開後不久,你帶人去岐山巡查,我帶人在密道中搜索,這密道中應該有其他出口,他應該是聽到我的聲音才離開的。”赫連靖鴻:“不,還是我帶人在暗道中搜索。”獨孤夜闌笑著:“放心,沒事的。隻不過這人的武功不在你我之下,小心為上。”
赫連靖鴻帶著侍衛們從岐山山頂的淩霄殿開始一寸一寸地往下搜索。獨孤夜闌帶著人也是在暗道中仔細摸索,彼此似乎都沒有什麼進展。赫連靖鴻正在一籌莫展之際,徐朝陽提著一個籃子慢慢地走了過來:“陛下,你累了吧,奴家為你準備了桂花粥。”赫連靖鴻從看到徐朝陽的時候就想跑開:“徐公子,我在辦正事呢,你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