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皇甫仁郜的插手,赫連靖鴻和鶯兒連夜被放出了柴房。赫連靖鴻和鶯兒相互扶持著來到了自己的“半夏院”,直到走進院子的時候,赫連靖鴻才看清鶯兒手上還拎著一個籃子:“你還沒有吃飯?”鶯兒搖了搖頭:“吃過了,但這些不能留在柴房,就帶回來了。”
雖然才到初秋,深夜還是有些冷,赫連靖鴻和鶯兒走進“半夏院”,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這京都中的小姐不是都應該前前後後很多人伺候嗎?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赫連靖鴻坐了下來:“這半夏院沒有其他嬤嬤和小廝了嗎?”
鶯兒從外麵打了水進來在爐子上燒了起來:“小姐,你怎麼又忘記了,當初大小姐問你借秋水用幾天,秋水走後,你就把所有的嬤嬤和小廝都送走了,隻剩下鶯兒了。”這是為什麼?赫連靖鴻:“都送走了?那這個院子誰打理?”
“當然是小姐您啊……”鶯兒將水倒在洗臉盆中:“小姐,洗臉吧,我去小廚房看看。”赫連靖鴻躺在床上,這院子雖然看起來還挺氣派,可這屋子裏的擺設也太簡陋了吧。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估計其他院子的大丫鬟的房間布置都比這個好吧。赫連靖鴻突然想到了當初皇甫雲婉極力要和自己調換身份,原來竟是如此嗎?
不行,明天第一件事就要把這“半夏院”布置起來,總不能失了一個小姐的身份。赫連靖鴻想著,慢慢地睡著了。
驛館。小雅一瘸一拐地推開門,安安公主立即過來扶著小雅:“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你去了丹參樓?”小雅額頭上都是汗,忍著痛點了點頭。安安公主關上了門,慢慢拉上了小雅的褲子,小腿肚上一大塊淤青,中間甚至青紫一片,看起來特別駭人。
安安公主拿著醫藥箱過來看著:“怎麼了?和人交手了?中毒了?”小雅搖了搖頭:“我甚至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應該不是中毒,隻是一塊石子。”“一塊石子能造成這麼大的傷?這個丹參樓的水果然很深。”安安公主給小雅上好了藥:“這兩天你休息一下。”
小雅忍痛站起來抓住了安安公主:“安公主,不要衝動。”安安公主笑了笑:“我當然知道,可是母帝已經等不了了,我們一定要在一個月內得到雪蟬,安全護送回北境。”小雅立即作揖道:“是,隻是丹參樓我們不可再魯莽,他們已經加強了戒備,還有這樣的高手。”
赫連靖鴻這一覺睡得很是舒服,剛醒來就聽到外麵一陣爭吵聲。似乎是鶯兒在和其他人理論著什麼。赫連靖鴻起來淨了淨麵,換了一套衣服就走了出去。聽著外麵地爭吵聲,似乎是因為院子裏的紫蘇梗爬出了院牆,然後管理花圃的嬤嬤們就來找事了……
鶯兒:“這是二小姐種的紫蘇梗,你們憑什麼弄斷了他們,還將已經枯死的藤蔓扔進了院子?”一個嬤嬤的聲音響起:“我管理花園的花圃,你這什麼藤已經影響整個花圃的美觀了,我必須除掉。至於為何要扔進院子嘛,當然是這裏適合扔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