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明亮身體大好,這幾天沒事就喜歡在海邊走走轉轉,青山是他到了這貼身服侍他的人,每天都跟在自己身旁。皇甫雲婉也在岸邊走走,看著公孫明亮迎上前:“表哥,身體好些了嗎?”公孫明亮:“好多了,青山每天都按時喂藥,謝謝。”
皇甫雲婉站在公孫明亮的身旁,看著遠處的大海,一些不知名的海鳥在天空中飛著,皇甫雲婉:“表哥,這是誰啊?你從京都帶過來了嗎?”公孫明亮:“不是,是白管家給我安排的小廝。”“看樣子,這赫連軍也不怎麼樣嘛,不過也對,都是一些野蠻人,怎麼會看得懂人參和蘿卜的區別?”公孫明亮不解地看著皇甫雲婉。
“表哥,也許你還不知道吧。”皇甫雲婉:“當時你明明隻是失血過多引起的氣虛,沒想到休養了幾天仍不見好轉,甚至更重了,沒想到這個小廝居然把人參私自換成了蘿卜,這才貽誤了最佳治療時期,難道你忘了嗎?”
青山見狀立即跪了下來:“我沒有,我沒有,公子,皇甫小姐誤會我了,我都是按照醫師抓的藥熬煮的,我不認識什麼蘿卜還有人參,公子。”皇甫雲婉:“你騙人,我已經去藥房問過了,匣子裏全是人參,根本就沒有蘿卜,那這蘿卜從哪來,肯定是你。”
公孫明亮看著皇甫雲婉:“雲婉,你這是怎麼了?他一個小廝怎麼會懂得藥材呢,醫師給他什麼就用什麼了,你先起來吧。”皇甫雲婉:“不行,之前我一直隱忍不說,既然現在你身體已經好了,我要找赫連將軍給我們評理,我們大老遠來,這就是他的待客之道嗎?”
“找我評什麼理啊?”赫連靖鴻的聲音響起,走起路來身上發出鎧甲碰撞的聲音:“皇甫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情?”白亮也正好出來,看到了這一幕,躲在一旁偷看。皇甫雲婉:“我要問問你們赫連軍的待客之道,拿蘿卜當人參,幸好我表哥沒事,不然我跟你沒完。”
公孫明亮看向赫連靖鴻,皮膚有些黑,個子也比較小,如此想來,他比自己還小兩三歲吧。公孫明亮上前:“靖鴻,你還記得我嗎?”赫連靖鴻瞟了一眼公孫明亮,直接朝著青山走過去,一腳踩在他跪著的左腿上:“是不是真有其事?”
青山不停地喊著:“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赫連靖鴻直接用力,突然聽到“哢嚓”的聲音,腿骨就這樣被硬生生地踩折了。赫連靖鴻:“滾下去……”青山連哭帶嚎地下去了。公孫明亮上前:“赫連靖鴻,你什麼都沒問就這樣弄斷了他的腿,至於嗎?”
赫連靖鴻:“怎麼?我赫連靖鴻弄殘我赫連軍營的一條狗也值得你這麼嚷嚷?”然後走到皇甫雲婉麵前:“皇甫小姐,這下滿意了嗎?”皇甫雲婉從剛才的震驚中清醒過來,他說他會處理,沒想到這就是他的處理。皇甫雲婉:“不滿意,你現在不是屈打成招嗎?”
公孫明亮看著眼前的赫連靖鴻,和自己印象中的赫連靖鴻完全對不到一起:“靖鴻,你怎麼變成這樣了?”赫連靖鴻看著公孫明亮:“別和我套近乎,這裏是軍營,有軍法,靠的是自己的命換回的軍功,你們這些養尊處優的公子、少爺怎麼能明白?”
赫連靖鴻已經看到了躲在一旁的白亮:“白管家,我還要去軍營,這裏的事就交給你們了。尤其是剛才的青山,一定要問出緣由,還有背後指使他的人。”白亮出來忙作揖:“是。”赫連靖鴻離開了。白亮說:“公孫公子、皇甫小姐,我們也不要再這站著了,走,進屋去吧。”
皇甫雲婉看著赫連靖鴻的背影,突然心裏有些心疼,剛才雖然看著有些殘忍,可是這是在軍營,是離戰場最近的地方,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尤其是眼前這個笑嘻嘻的老頭,隻有他知道赫連老將軍真正的死因,如果青山也是他的人,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公孫明亮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事件中緩過神來:“白管家,你們將軍平日裏也是這樣的嗎?”白亮搖了搖頭:“今日真是對不住你們了,讓你們受驚了,我一定嚴加管教,至於青山犯的事我也一定會調查清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皇甫雲婉:“是啊,我們雖然不是太子殿下,但我們是京都四大家族之二,剛才赫連將軍那樣對我們,我們無所謂,要是這樣對太子,恐怕就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了吧。”白亮連連點頭:“麻煩你們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一遍,我好著手進行調查。”
公孫明亮:“一定不要屈打成招,我覺得青山挺好的,為人也輕快。”一會後,白亮說:“我先去調查了。”出了門,白亮就有些興奮,上麵害怕赫連靖鴻和公孫家、皇甫家走得太近,以前自己也有些害怕,可今天的事一出,那可真是天助我也。青山真是安排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