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忠毅點了點頭:“也許皇甫大人讓你代表皇甫家來連島也是這個意思,畢竟這麼多年沒見了。”皇甫雲婉:“不可能,我從小生活在皇甫家,父親對我很好,母親對我雖然沒有大姐那麼好,但也從未怠慢我,尤其是父親,將他一生的醫術都傳給我,如果我不是他的孩子,為什麼要這樣?”
“也許是皇甫大人宅心仁厚吧,但你確實是我赫連家的孩子,你和靖鴻本是雙生子,當時的環境太差,赫連將軍在你們母親懷胎六月的時候突然戰死,你們母親為了追隨你們的父親,生下你們後就走了,所以……”蕭忠毅講著。赫連靖鴻和皇甫雲婉卻是滿臉的不相信。
赫連靖鴻:“就算當時父親戰死沙場,沒有追封諡號也就算了,母親和父親感情深厚也可以理解,為何你要將她送往皇甫家,難道我赫連家還有什麼其他事情嗎?”皇甫雲婉:“我想到了,難道是赫連將軍謀逆一事?不得不做此選擇?”
“謀逆?什麼謀逆?”赫連靖鴻看向蕭忠毅,蕭忠毅看著書房內無奈地說:“昨天你拿出那個玉佩我就知道已經瞞不住你了,那塊玉佩就是將軍留下來的,現在我全部告訴你們,希望你們姐妹同心,為你們父親伸冤報仇。”皇甫雲婉看向赫連靖鴻:“姐妹?不是兄妹嗎?”
赫連靖鴻想聽蕭忠毅接下來的話:“好了,你快說吧,什麼兄妹,姐妹的,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蕭忠毅看向皇甫雲婉:“你們是雙生子,自然是姐妹,當時因為你出生得晚,你本名叫赫連靖櫟。”
皇甫雲婉:“那為何是我去皇甫家,而不是她?”蕭忠毅:“因為你們母親懷你的時候受了較大的刺激,幸虧皇甫大人悉心照料,才得以兩全,而你體質較弱,就把你托付給了皇甫大人,沒想到現在長得如此亭亭玉立了。”
赫連靖鴻真的是忍到了極點:“好了,敘舊有的是時間,先講父親謀逆的事情好嗎?我什麼都不知道。”皇甫雲婉說:“我在京都聽到了一些,在十三年前,獨孤王朝的北境突然遭受侗族襲擊,當時赫連將軍正在京都陪伴懷孕的妻子,陛下命令他帶領獨孤王牌虎師前去圍剿,可最後卻全軍覆沒了。後來就傳說赫連將軍與侗族聯合將虎師殲滅的消息……”
“不,不是這樣的。”蕭忠毅立即打斷了皇甫雲婉的話:“起初確實是因為赫連軍駐守西北太遠,來不及調動,就讓赫連將軍就近調動虎師,接到命令後,赫連將軍就撇下了夫人前往戰場,可是虎師屬於皇家軍隊,怎麼會聽將軍的調令,最後誤入敵人的包圍圈被全殲了。”
赫連靖鴻:“父親呢?父親真的是戰死了嗎?”蕭忠毅搖了搖頭:“當然沒有,他突圍了,但是一共一萬多人,隻活下了將軍,各種流言四起,少將軍,三人成虎啊,何況是擁有如此龐大軍隊戰功赫赫的赫連家?消息傳到京都,陛下大怒,讓將軍為此次失敗負責……”
“所以,父親是自殺的?”赫連靖鴻問道。蕭忠毅:“也許吧,因為當時我留在京都保證夫人的安全,我並沒有跟去,可是最後居然連一具全屍都沒有啊。”“難怪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說到赫連家都說赫連是罪臣之家。”皇甫雲婉嘟囔了一句。
“罪臣之家?”赫連靖鴻:“什麼罪臣之家?你說清楚。”皇甫雲婉:“在京都的時候,他們都這麼說。”蕭忠毅:“原來他們還這樣看待我們赫連家,要不是我們赫連家為獨孤王朝守著天下,哪有他們坐的那麼安穩?”
赫連靖鴻“後來呢?陛下就放過我們了?”蕭忠毅無奈地笑了起來:“因為夫人生下你們之後,就隨將軍去了,讓我們赫連家搬到西北駐守去了。”赫連靖鴻冷笑了起來:“我看是因為陛下怕天下人嘲笑他兔死狗烹吧。”皇甫雲婉:“沒想到這裏麵居然是這樣的。”
蕭忠毅:“現在你們都知道了也好,提醒你們,這次太子殿下來肯定也會提到這些,到時候可要把持住自己的情緒。我出去了,我還要去準備呢。”
皇甫雲婉坐在赫連靖鴻的對麵:“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你要女扮男裝了。”赫連靖鴻:“這是個秘密,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包括你隻有三個。”皇甫雲婉:“好,我明白。”赫連靖鴻:“中午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飯?”皇甫雲婉:“不了,以後吧,我得去看看那些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