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公和方銘躲過守衛,直接上了一艘戰船。赫連靖鴻和蕭忠毅守在一旁:“他們這是要幹什麼?”蕭忠毅說:“可能是想探查一下我們的實力吧。”赫連靖鴻搖了搖頭:“應該不是,我們赫連軍向來擅長布陣、狙擊戰,水戰從未涉獵,如果調查實力,不會來這戰船上。”
方銘四處看著:“張公公,皇上讓我們到這船上幹什麼?赫連軍剛到,這些戰船恐怕也是之前的守軍留下的,大晚上的你是不是弄錯了?”張公公笑了笑,從袖袋中拿出了一封信:“這就是我們今天晚上來這的目的。”
“這是什麼?密旨?”難道還有自己不知道的旨意嗎?張公公笑了起來:“這是赫連軍的催命符,也是你我登上榮華的第一步。”張公公:“皇上有多忌憚赫連軍你應該很清楚,我們不過是未雨綢繆而已,到時你就是赫連軍的將軍,而我告老回鄉做個閑散富翁。”
方銘:“難道這是……”張公公點點了頭,將信塞在一處不顯眼但也容易看得見的地方:“走吧,一切等明天。”方銘有些擔心:“這真的行嗎?”張公公:“走吧,我們代表的是皇命、是聖旨,他們不敢亂來的。為了以防萬一,明日還要多多提防。”
蕭忠毅幾次想要上船一探究竟,都被赫連靖鴻攔了下來。半個時辰之後,月光下張公公和方銘兩個人從站船上鬼鬼祟祟地遛了出來。蕭忠毅跟了上去,等他們都離開後,赫連靖鴻才上了戰船。
蕭忠毅一路跟隨他們回到了西苑。赫連靖鴻在船艙中用透過月光看著,但看得並不真切。蕭忠毅點燃了一根火折子:“怎麼樣?有什麼發現?”船艙並不是很大,有了火折子瞬間亮了起來,兩個人仔細看著,可都沒有任何發現。
赫連靖鴻:“蕭將軍,對於這次張公公一行今晚的異動,你有什麼看法?”蕭將軍一臉憤怒:“黃鼠狼給雞拜年,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話語中不僅僅是憤怒,更多的是恨意。赫連靖鴻一驚,蕭忠毅覺得自己有些失言:“我猜的,不然半夜三更來戰船幹嘛?”
說是戰船,除了船底是好的,船艙、窗戶等都已經破舊不堪,有的甚至有所缺損,再到駕駛艙,連一把完好的槳都沒有,這樣的戰船實在不具備多大的戰鬥能力。蕭忠毅看著赫連靖鴻:“將軍,這戰船都是上代守將留下來的,確實需要維修。”
“維修?”赫連靖鴻看著蕭忠毅:“蕭叔,你覺得還有維修的必要嗎?這停靠在岸邊的戰船都是這樣的嗎?”蕭忠毅點了點頭:“差不多都是。”赫連靖鴻又回到船艙:“那就利用這些戰船送那些瘟神走吧。”
蕭忠毅看著赫連靖鴻,月光灑在他的臉上,果敢、剛毅,似乎不是之前那個將軍,晃神過後又覺得自己多想了。連忙說:“可那樣我們連破舊的戰船都沒有了,怎麼對付那些流寇、海匪?”赫連靖鴻笑著說:“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放心吧,蕭叔。”
突然,赫連靖鴻在船艙的夾板中發現了什麼,上前將東西從夾板縫隙中抽了出來,是一封信,信封上沒有字。蕭忠毅也趕了過來看著:“這是什麼?”赫連靖鴻取出信,看了一眼後遞給蕭忠毅:“這恐怕就是張公公他們連夜登船的目的。”
與其說這是一封問安信,不如說是投敵信。這封信是海匪頭子“海上信二”所寫,雖然都是問候之語,但現在赫連軍是在為獨孤王朝效力,和海匪如此親昵,肯定會讓人有所懷疑,甚至會認為是勾結叛國。
蕭忠毅看著:“好狠的心,這是要殺赫連軍於無形啊。”赫連靖鴻笑了起來:“恐怕隻是要我們幾個的人頭,三十萬赫連軍,他們不舍得。”想到中午吃飯時張公公和自己說的那些,原來是這樣,他們打的是這樣的算盤,那就看他們有沒有那個命了。
蕭忠毅拿著信就要離開,赫連靖鴻一把拉住蕭忠毅:“蕭叔,你要去哪?”蕭忠毅說:“我倒要去問問他們,他們究竟想幹什麼。我們赫連軍為了獨孤王朝奮勇殺敵,死傷無數,難道換來的就是這些嗎?”
赫連靖鴻笑了:“自古功高蓋主,他們忌憚我們也屬正常,現在你去找他們,他們肯定不會認賬,不如我們將計就計,用這些戰功赫赫的戰船送他們一程吧,也算是全了他們的盡忠的心思。”
赫連靖鴻的語氣雖然很輕,但話語中無不透露出威嚴、決心以及不容拒絕,蕭忠毅:“那這信呢?”赫連靖鴻:“還是放在這裏,難道你不想看他們明天如何表演嗎?”蕭忠毅雖然有一萬個不願意,可是現在他必須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