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夜闌還是沉默著,沒有說任何話,金葉柏狐疑地看向獨孤夜闌:“你難道真的不知道?你們日日相處在一起,難道就沒有發現什麼嗎?”獨孤夜闌搖了搖頭:“最近前朝的事太忙了,是我對不起她,是我對不起她,她這麼大的事都不願意告訴我,這是有多不信任我?”
金葉柏還在不停地鑿著冰塊,看向獨孤夜闌的方向:“你話也不能這麼說,也許隻是因為不想讓你分心呢,不過你這個夫君確實當得挺失敗的。當然了,你是王,你考慮的事情要比我們多多了。如果是我,有了自己的家,那我隻會對夫人和孩子負責,我的心可不會大的能夠容下整個天下和百姓,畢竟一個人的精力有限,你說對吧。”
獨孤夜闌看著金葉柏:“那她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之前你不是說她的身體已經不適合孕育一個孩子了嗎?現在怎麼可以?”金葉柏歎了一口氣:“我們是這樣勸她的,可是她是那麼容易被勸服的人嗎?唉,這個孩子經曆這麼多事還沒事,也許說明他本身就不是一般人呢。所以我和雲婉都商量過了,一起幫靖鴻度過這個難關,讓圓了她的夢想。”
原來是這樣……獨孤夜闌想著,可是想到赫連靖鴻沒有將這件事告訴自己,心裏還是有些意外。金葉柏看著獨孤夜闌:“你也不用在那盤算什麼了,心裏有什麼疑惑,直接問她不就行了,還要在這猜這猜那的,是有多無聊啊。要不過來和我一起鑿冰?”
獨孤夜闌:“既然你喜歡,我還是不奪人所好了,我進屋看看靖鴻。”金葉柏看著獨孤夜闌輪椅上那個孤獨的背影,長歎一口氣:“唉,情啊,真的是世界上最難以讓人釋懷和理解的事物,兩個人明明很相愛,也想在一起,為何在一些大事上還要有所隱瞞?”
就在金葉柏胡思亂想的時候,赫連昭器和赫連笑跑著過來了,看到金葉柏,立即圍了過來:“真的是好涼快啊。”金葉柏笑著說:“一會喝起來更涼快,先去將你們身上的臭汗清洗幹淨吧。”赫連昭器和赫連笑互相追逐著、笑著跑開了……金葉柏看他們,笑了……
進內室的時候,獨孤夜闌的輪椅發出了一聲“吱嘎”的聲音。赫連靖鴻的睡眠本身就很淺,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獨孤夜闌:“你來了?”獨孤夜闌有些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對不起,吵醒你了。”赫連靖鴻搖了搖頭:“沒有,是我自己本身睡眠就淺。”
說著赫連靖鴻想要爬起來,獨孤夜闌立即將輪椅滑過去,想要扶著赫連靖鴻坐起來,赫連靖鴻支撐著自己坐了起來,身上蓋著一跳毯子,恰好蓋住了小腹:“我自己來,沒事的。”獨孤夜闌看著自己的雙腿,現在真是懊悔,如果聽金葉柏的醫囑,自己的腿會不會已經好了?赫連靖鴻是不是也就不用為了不讓自己難堪,什麼都靠自己了,連起身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