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大成殿上,劉太醫跪在地上,深深地低著頭:“陛下,卑職有罪。”獨孤夜闌站在一側,突然上前就是一腳:“庸醫、蠢材……說什麼蕭夫人昨夜就能醒過來,那孤怎麼沒有收到報信?都是你耽誤了王後的治療。”劉太醫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隻能跪在地上。
獨孤夜闌:“昨日,孤就與你說過,若是蕭夫人今晨還未清醒,你就剃頭來見。來人呐……”棠湖進來了:“陛下,三思啊。”獨孤夜闌:“棠湖,連你也要保她嗎?這麼多日,王後的病情絲毫沒有起色,都是他,耽誤了治療。”棠湖:“陛下,王後的藥方是之前蕭夫人開的,於劉太醫無關,最多也隻能是個失察之罪,罪不至死啊。陛下,你可要三思啊。”
劉太醫鄭重地磕了一個頭說:“陛下,王後的病情昨日我稍稍與你說了一下,你心裏應該很清楚,如果你硬要將王後生病的罪責強加在我的身上,那我甘願一死,隻是眼下如果我死了,蕭夫人又沒有醒的話,請容卑職回去和胡太醫交代清楚後再赴死。”
“你……”獨孤夜闌看著劉太醫那慷慨的樣子:“劉太醫,你別以為孤不會殺你。”劉太醫:“陛下,卑職所說的也句句屬實,隻是王不相信卑職罷了。”“誰不相信你啊,我相信你。”皇甫雲婉的聲音傳來。皇甫雲婉和蕭忠毅都跪了下來:“見過陛下。”
獨孤夜闌見到皇甫雲婉,大喜,來到皇甫雲婉的麵前:“真的是你?雲婉,你醒了?”皇甫雲婉點了點頭:“這麼點小事都驚動到您了?”說著瞪了蕭忠毅一眼,蕭忠毅有些委屈地朝後退了退:“劉太醫就是陛下親自派過去的,陛下怎麼會不知道?”
“這些不說了,雲婉,既然你自己已經好了,可有了治療靖鴻的法子?”獨孤夜闌問道:“都這麼些日子了,她還是沒有醒。”皇甫雲婉:“那帶我去看看王後吧,昨日我也想了一下,病因雖然沒找出來,但也整理出了一些頭緒。”獨孤夜闌立即帶著皇甫雲婉離開。
劉太醫還是跪在大成殿上,棠湖和蕭忠毅走著突然回頭看著說:“劉太醫,快請起吧,已經沒事了。”劉太醫看著棠湖,帶著謝意的笑容作了一個揖:“多謝,多謝棠湖將軍。”
皇甫雲婉來到赫連靖鴻的床前,把了把脈,又看了看赫連靖鴻的眼睛,呼吸平緩,和往常並沒有任何異樣,如同睡著了一般。皇甫雲婉看著:“確實和正常人無異,難道我也是這樣?”蕭忠毅從後麵追了上來:“是,你之前也是這樣,如同睡著了一般。”
獨孤夜闌看著皇甫雲婉:“怎麼?有頭緒沒?”皇甫雲婉搖了搖頭:“本來有頭緒了,可是現在似乎是更加混亂了。”獨孤夜闌:“怎麼了?難道是靖鴻她……”皇甫雲婉:“你啊,不用太著急了,劉太醫呢,讓我和劉太醫商討一下,畢竟之前我暈倒了。”
獨孤夜闌看向棠湖:“劉太醫呢?”棠湖故意說道:“剛才陛下說要他提頭來見,恐怕來不及了……”獨孤夜闌:“你……現在趕過去,如果劉太醫人頭沒了,那你也提頭來見吧。”棠湖滿臉黑線,幸好剛才攔了一下,不然劉太醫要真的人頭落地了,難道還要自己給他殉葬不成?蕭忠毅看著赫連靖鴻:“雲婉,將軍究竟怎麼樣,最近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