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赫連靖鴻剛用完早膳,吳嬤嬤就已經跪在了飯廳:“多謝王後,昨日聽陳嬤嬤說,原來你為了我的事和陛下似乎有些不愉快,老奴以後一定會好好服侍您。”赫連靖鴻看著吳嬤嬤:“那你為什麼會回來?昨日所有的人都認定你出去後不會再回來了?”
吳嬤嬤低著頭:“王後,老奴知道這是王後給老奴的恩典,老奴可不能因為您給了恩典就忘本,而且王後的恩典讓老奴看到了老奴家那口子最後一麵,老奴對王後心存感激,所以老奴一定要回來服侍王後,這是老奴心甘情願的。”赫連靖鴻笑了起來:“那你女兒呢?”
“多謝王後關心。”吳嬤嬤說:“小花我已經安排給了嬸娘照顧,給了她一些銀兩,一切都很好。”赫連靖鴻笑著:“如果我可以讓你的女兒也進大成殿呢?”吳嬤嬤抬眼看著赫連靖鴻不知道說什麼。赫連靖鴻說:“現在你不在你女兒身邊,嬸娘照顧畢竟是嬸娘,不如在自己身邊更舒適。當然,小花也得承擔一些工作,不知你是否願意?”
陳嬤嬤在一旁提醒吳嬤嬤:“快謝恩啊,這可是天大的恩典啊,你們母女以後就團聚了。”吳嬤嬤停了陳嬤嬤的話這才磕頭謝恩。赫連靖鴻笑著說:“不用謝我,既然王將這件事交給了我,那我會根據你們的需求來看,陳嬤嬤,吳嬤嬤,你們都是王城中的老人了,都說說看,你們希望得到什麼樣的保障?或者有什麼要求?”
陳嬤嬤也跟著跪在了吳嬤嬤的身旁:“王後,你這話可使不得。我們當初賣了自己進宮就已經是王城的人了,我們怎麼敢和您提要求?”赫連靖鴻:“雖然你們將自由賣給了王城,但你們是人,不是物件,肯定有一些情感寄托,滿足你們,你們才可以更好地服務啊?”
吳嬤嬤和陳嬤嬤麵麵相覷,赫連靖鴻用眼神示意他們趕快行動,陳嬤嬤也大膽地說了起來,不一會兒飯廳也集合了院子中的灑掃婆子,一些小廝等。赫連靖鴻聽著、記錄著。中午時分,獨孤夜闌來到飯廳的時候,那些嬤嬤、小廝都在。
獨孤夜闌看著:“靖鴻,你這是?”那些嬤嬤和小廝拜見獨孤夜闌之後都各司其職去了,赫連靖鴻笑了起來:“你不是將大成殿的整頓交給我了嗎?我當然要做好準備了。”獨孤夜闌笑了起來:“有的時候覺得你真的挺善良的,有的時候也覺得你這種善良根本就不值得。”
赫連靖鴻:“大家都是人,隻是你生下來更好是王的孩子,他們是百姓的孩子,其實我們大家都是一樣的。”獨孤夜闌笑著搖了搖頭:“有些人也許會認你的好,有的人則會欲求不滿,到時候會不斷索取,甚至生出異心來。所以你也不能太由著他們亂來。”
“我明白。”赫連靖鴻說:“以前我都管理過一個國家,就這一個大成殿你就害怕我管不了?未免也太小看我了。”獨孤夜闌笑著說:“當然不是,我隻是怕你的善心會被人利用。”赫連靖鴻笑了起來:“你的提醒我會牢記在心的。”獨孤夜闌看著赫連靖鴻:“這些日子你瘦了好多,這些小事又不急在這一時。”赫連靖鴻笑了起來:“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