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因為要和斯年一起出去玩,劉純七早八早就發顛地跑到江楚家門口狂按門鈴,打算把子淺從床上挖起來和她一起為晚上的約會好好打扮打扮。
她所沒想到的是經她在門口的這一番鬧騰竟沒把離門更近些的子淺吵醒倒把同樣睡眼惺鬆的江楚給引來了。
江楚打開門,神情淡漠地看了一眼門外的劉純,把門留著然後又麵無表情地轉頭回房間洗臉刷牙了。
劉純措手不及扶著房門撐住身子,她雙目圓睜,口水橫流,眼裏冒出許多粉紅色的憧憬小泡泡。
美景啊美景,江楚竟然穿著家居服來幫她開門耶,這樣對外一說都能羨慕死一票女生,不行不行,要淡定,劉純穩住自己,她喜歡的可是夏斯年,怎麼可以輕易變心!
可要是沒有先喜歡上斯年的話,她也會一定會在江楚的牛仔褲下壯烈犧牲吧。
劉純暈暈忽忽地走進子淺房間,用力把賴床賴得正起勁的子淺挖起來,開始發揚窮搖精神,子淺頑強地反抗了兩下沒什麼效果,隻能舉白旗裹著厚棉被坐起來,等徹底回過神了才老大不願地起床刷牙洗臉。
本來子淺睡著後屬於雷打不動型的,要她在周末早起隻比登天容易那麼一點點,偏偏現在她身邊的人都有這個本事,威脅利誘,潑水瘙癢,無所不用其極。
劉純等子淺走出去後便待在房間裏劈裏啪啦玩上了電腦,聽到有腳步聲還以為是子淺十分神速的好了,轉頭卻看到了江楚走了進來,此時的他已經換上了白t恤,有那麼幾分清俊儒雅的書生氣。
江楚坐在子淺的床上,抬起手看了看表問“這麼一大早的,兩個人想去哪呢?”
“去和斯年一起玩。”劉純反射性地老實回答。
“斯年?”江楚喃喃,總覺得這名字熟悉的很。
“斯年是我高中學長,是子淺的鄰居,從小玩到大的。”劉純連忙解釋其中關係,為什麼有一種被拷打的感覺?
“啊~那個除了爸媽的最喜歡。”江楚語氣上揚,想起幾個月前某天晚上送子淺回來的男人,唇角一邊不經意地向上勾了勾,意味不明的,看得劉純有些微的發寒。
“晚上你們會在哪?”江楚繼續問。
“學生街。”劉純覺得有些不妙,江楚問這麼詳細幹嘛?
“劉純,可以走了。”子淺蹦跳地走進房來叫劉純,看到坐在她床上的江楚不由一愣。
“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昨晚不是很晚還在整理資料麼?”
江楚嘲笑地嗬了一聲:“多虧了你那豬一樣的睡眠質量,那麼吵也能睡得著。”江楚口氣懶散,顯然也有點沒睡好。
子淺臉紅了一紅,怕再呆下去會被江楚調侃致死,拉起劉純,交代了一聲有急事就慌忙走了。
劉純歡快地領著子淺到她家裏,選衣服,化妝,挑鞋子,劉純興奮地輪番搭配著,一邊不斷換裝一邊高八度地問子淺好不好看。
子淺因為睡意還沒完全消散,便雙眼迷茫,打著哈欠連連應好,態度有夠敷衍,劉純興致很高,也不在意她的心不在焉,自顧自挑地很開心。
迷迷糊糊子淺就在劉純的床上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五點多了,子淺撐開一條線看到劉純還在她的臉上使勁鼓搗,不由產生一種無力感,覺得喜歡個人真折騰人,一張小破臉都能從早上化到晚上。
子淺習慣性地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口水?子淺看向劉純床上她剛才腦袋躺的地方,果然有一小塊水漬,子淺手急眼快地用枕頭遮住犯罪現場,然後心虛地往劉純移去,催促她趕快走,要不然就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