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落在了你手上,我也沒什麼好的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唐恩山一仰頭,居然能裝出一副大義凜然。
“你走吧,念在你這麼多年對我也算是出了不少力,老子今就饒你一命,今後如果我在遇到你,定殺不饒。”
“老大,他差點殺了你,就這麼放了他了?”那個拿槍的弟一頭霧水。
“放了他吧,這幾年他確實幫我做了很多的事情。”疤也顯得很無奈。他心裏早有一番計劃。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在兄弟們麵前顯示出自己的寬宏大量,這是其一,其二,他想找出真正的幕後黑手,左海洋的對,憑他一個心謹慎的唐恩山斷不會有這麼打的膽子,背後一定有一個人在支撐著這一切。
唐恩山將信將疑的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看那個大黑槍的弟。也是一頭霧水的出了酒吧。他不相信以疤火爆的脾氣能這麼輕易的就放了自己。唐恩山搖了搖頭,鑽進一輛出租車。徑直的去了單冷的住所。在他的身後一直跟著一輛車,上車的時候,唐恩山就留意到了身後的那輛黑色奔馳。在單冷住所前下了車,那輛奔馳居然直接就掉頭回去了。唐恩山冷笑一下,又叫了一輛出租車去了別的地方。
那個開著奔馳跟蹤唐恩山的人,正是疤派去的。那個弟走了之後,疤和左海洋喝了點酒,疤一遍又一遍的跟左海洋道歉,並一再誓,隻要有他在,他的弟兄們就永遠都不會在找左海洋的麻煩。還一直感謝左海洋教給他的苦肉計,幫著他挖出了內奸,但是六子的那泡屎實在是太臭了,也不知道他媽的都吃什麼東西。
其實左海洋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他現在的實力,連一個單冷都對付不了,更別在加上一個疤了。他也隻能先和疤化敵為友,摒棄前嫌。以後他也好有精力專心的對付單冷了,況且左海洋早就聽唐恩山想吞下疤的江山。就借著這個機會給疤一個順水人情。另外左海洋通過各種渠道知道這個唐恩山生性狡詐,不是泛泛之輩。即使是疤在自己的授意下放了唐恩山,唐恩山也不會回到自己的幕後主使人那裏。他應該去的地方是單冷那裏。至於這個唐恩山為什麼不是單冷的人,左海洋也曾考慮過,先這個唐恩山在單冷那裏不得誌是道上的人都知道的事實,其次單冷曾經提醒過疤,此人不可重用。再者就是單冷雖然是心狠手辣,但是對自己社團絕對是忠心耿耿,他不會謀害自己社團的人。唐恩山為什麼回去單冷那裏。左海洋也慎重的考慮了很久,如果這個隻是唐恩山的人是別的團夥的領導的話,為了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那麼他就一定會先挑起青龍會的背部戰爭。想內訌,除了單冷不做他人選,隻要單冷開始對自己的兄弟們開戰,整個青龍會就會亂作一團。青龍會年輕一代的當家人中,隻有四個:單冷、疤、喪彪,金錢豹。四人中隻有單冷行事極端,往往都是做出大家意向不到的事情。疤狂躁,其他的兩個當家的一個比一個謹慎。都猴精似的,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如果這個指使唐恩山的人是青龍會內部的人,他一定會挑起疤和最富盛名的單冷的戰鬥,疤暴躁,上來了那個脾氣,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所以能挑起他們隻間的相互殘殺,勢必會挑起整個幫會的內戰,那麼幕後黑手肯定坐收漁翁之利。
一切都在左海洋的預料之中,那個跟蹤唐恩山的弟回來興衝衝的告訴疤,他跟蹤的唐恩山在單冷的住所前下了車,他就開車回來了。
疤等大眼睛:“你看準了?確定是單冷?”
“恩,老大,是單冷的住所。”
“單冷不是那樣的人啊?”疤居然也不相信單冷會做出這樣的事,可見單冷的為人是有目共睹的。
左海洋為了更好的利用疤的勢力幫著自己除掉單冷的勢力,就火上澆油:“俗話知人知麵不知心。誰能沒有野心。一個幫派的大哥跟一個團夥的老大是有很大區別的。”
“可是單冷一直都是對我們的幫派忠心耿耿,他應該不會”
“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先裝出忠心,消除大家的顧慮後,才動手。”
“難道單冷真的”
“事實擺在眼前了,你自己想想吧。”
疤皺了皺眉頭。思考了片刻:“弟兄們跟我走,找單冷討個法去。”
疤帶著自己的兄弟們氣勢洶洶的離開了酒吧。
左海洋叫過孫曉光哥,問他:“從我們這裏到單冷的住所要多久?”
“如果我們近道,車在快一點的話,那麼也就是四個時的車程。”
左海洋沉思了一下,接著問:“疤他們他多久能到?”
“如果他們從大路走的話,應該是六個時的車程。”
“那就是我們有兩個時的時間了。”左海洋悠閑的抽著煙。“兩個時夠我們行動的嗎?”
眾兄弟才明白過來左海洋的意思。齊聲道:“夠了。”
“這次這件事事關重要,我們必須要在疤之前趕到,並且要在疤之前幹掉單冷。這次行動必須保密,為了安全起見,大家都把通訊工具交出來,當然不是郭哥不相信你們,實在是至關重要,還請弟兄們體諒我。”左海洋掃視了一下兄弟們。他覺得自己是時候心謹慎了,要不然就連剩下的這些兄弟恐怕也都保不住了。
“我們相信老大。”孫曉光哥和六子帶頭拿出自己的手機放在桌子上。其他的兄弟也都拿出手機放在了桌子上。
“很好,我們出。”左海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四個女孩子趕忙上來扶住左海洋。
“郭哥,你也去?”
“當然,這麼重要的事情我能不去嗎?”
“可是,你的腿?”
“沒事,傷。”
“郭哥,我也跟你去。”佳佳攙扶著左海洋往門外走。
左海洋笑了:“很危險的,你去幹啥子?”
“我不怕。”
“對,我們也要去。”剩下的三個女孩子也爭先恐後的要跟著左海洋去。
左海洋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堅決不同意四個女孩子跟著去。他們又不是去聚會,人越多越熱鬧,他們可是出去玩命,一不留神,再過一年自己就燒周年了,這麼危險的事情怎麼能帶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幾個女孩子去呢。不行,不行。左海洋一再申明。可是幾個女孩子是王八吃秤砣,左海洋要是不讓她們去,幾個女孩就架著左海洋往回走。周圍的兄弟也都是愛莫能助,畢竟都是左海洋的家務事,又是在這種特殊的場合,左海洋要是不話誰敢上去幫忙。左海洋被幾個女孩子糾纏的沒有辦法,又怎麼也拉不下臉趕她們回去,隻好叫她們跟著,但是左海洋提出了一個條件,叫她們不論出了什麼事都要在車裏呆著,絕對不能下車。幾個女孩子也答應了,才跟著左海洋上了車。
幾輛車子在路上一陣狂奔,大約不到四個時的時間就到了單冷的住所。
這是一個很闊氣的私家別墅,周圍都是鐵柵欄,柵欄的四個角分別是四個炮樓一樣的二層的瞭望台。左海洋他們老遠就熄了車火,完全不再瞭望台的視線能及範圍之內。大夥都悄悄的靠近到了柵欄邊上。接著月光能看見院子裏波光粼粼的泳池和院子裏隱隱約約晃動的人影,整棟別墅的窗口都掛著窗簾,這就是單冷的謹慎之處,不論晝夜,別墅的窗簾一直都是拉著的,這樣外麵就看不到裏麵的一切,甚至連他自己在哪個房間,別人都不知道。再加上自己眾多守夜的弟,簡直就是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