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縷陽光穿過雲層灑了下來,遼闊的大海被印的磷光閃閃,刮過的海風就是像一群屎殼郎一樣,將海麵推起一層浪頭。
熾烈的陽光劃過甲板照在了馬麟的腳上,蓋過了他的胸膛,“射”在他的臉上。馬麟隻覺得眼前紅彤彤一片,迷糊著用手搓了搓眼睛,懶散翻了一個身,想要繼續睡,可剛過了一會,他猛的從迷糊中驚醒起來,陡然間睜開眼睛,像彈簧一樣從地上坐了起來,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因為動作過大,渾身又濕漉漉的,就像在水裏麵泡過了很長時間似的,連手指尖的皮膚都微微有些發皺,馬麟覺得自己不光腦袋隱隱發漲,連太陽穴像被一匹烈馬狠狠踢了一蹄子,突突突的亂跳,嗡嗡作響且劇痛無比。
他感覺身上酸痛難忍,就像被一列飛馳的火車撞過,隨時隨地都會散架。
馬麟看了看周圍,卻見自己身處在一間大約二十個平方的木房,四周棕黃色的牆壁上掛著帶血的大劍、斧頭等武器,房屋裏的角落還有一個木案,那上麵剁痕累累,血跡斑斑,在房間裏麵充斥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這裏是什麼地方?
我怎麼會在這?
馬麟滿頭霧水,努力的回想著自己最後的一絲記憶。
可是他腦袋裏麵像是塞滿了一團的漿糊,我記得我好像是被水淹了?
難道說?我已經死了?
馬麟心中一涼,狠狠地揪了揪自己的臉,痛得倒抽一口冷氣。
很痛啊,我沒死?
沒死我又怎會在這裏?
馬麟心中突的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我是被綁架了?
他很是緊張的環顧了一下周圍,房間裏麵顯得陰暗幽森,隻有從窗戶中照進來一抹刺眼的陽光,卻越發的襯出這個房間的陰森。
在這個房間裏,馬麟能夠感到腳下的地板在不住的晃蕩,自己就像在一條船上。
他用力撓了撓頭:“我的爸媽工資福利一個月全加起來頁過不了五千,又有哪個缺心眼的綁匪會綁我?腦子被驢舔了?這不是找禿驢找梳子,借錯對象了麼?”
既然否定了被綁架的可能,馬麟又開始胡思亂想:“難道?我是被人當豬仔給賣了?”
他正在一個人胡思亂想中,卻突然聽見咣的一聲響,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踢開門,挺著大大的啤酒肚走了進來,一眼看見魯克,便大聲吆喝道:“我們撈起來的那個人,他醒了!他怎麼就突然醒了?”
從他諾大啤酒肚後麵拱出來一個腦袋,一個又小又瘦的男人尖著嗓子嘟囔道:“我怎麼知道?不過,他就是醒了又怎麼樣?”
馬麟看著麵前的這兩個男人,他愣住了!
眼前這個肥胖得像啤酒桶成精一樣的男人,留著一頭蓬亂如雞窩的頭發,臉上黝黑黝黑的,似乎有一年都沒有洗過臉。他穿樂一身背帶的黑色長筒褲,而裏麵是一件白色的短衫,在短衫外麵套著一件棕色外套,怎麼看怎麼都像是搶來的這身行頭。
隔得很遠,馬麟都能聞到這個男人身上一股股的酸臭撲鼻而來,再看他這身搶來的衣服破了幾個大洞,也不知道多久都沒有洗過,活像一條被醃過的海帶,蔫了吧唧的貼在他身上。
哪個站在啤酒桶身後的矮個瘦男人打扮倒是跟啤酒桶差不多少,隻是他個頭很小,一張臉長得就像土撥鼠變成人,一雙小眼睛賊亮賊亮,烏黑的的小眼睛在眼眶中滴溜溜的亂轉。
看這兩個人這身的打扮,再配和著他們猙獰的麵孔,怎麽看都絕非是善類。
這兩個到底是什麼人?
怎麼是這一身打扮?
就像好萊塢電影裏麵的邋遢海賊?
難道?他們是在coplay?
突然!一個念頭在馬麟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心髒野砰砰劇烈跳動起來。
難道?我也穿越了?
馬麟臉上的表情極其精彩,眼角抽搐了一下,臉上使勁擠出了一個笑容:“嗨早上好!能夠告訴我,這到底是哪裏麼?”
瘦桅杆和啤酒桶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各自拎起了一個桶,向馬麟潑去!
“嘩”一聲,馬麟躲都躲不及,一桶冰冷的海水就把他淋了個通透,雖然他全身上下早已經透濕了。
馬麟重重的在臉上抹,往外吐了幾口唾沫:“ok,就當我沒有問過這個問題!可你們為啥要在水裏麵放鹽?呸!呸!可苦死我了!”
啤酒桶哈哈笑了起來:“這樣才正好,免得我一會燒烤的時候要再放鹽!”
馬麟摸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而麵前的這兩個家夥又是一臉橫肉,一副孫二娘的模樣,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看到這個啤酒桶發笑,自己也跟著打起哈哈,馬麟用套近乎的口氣說道:“你們一會燒烤?能不能野分給我一點?正好我肚子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