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依然輕輕淺淺的笑著,打趣盈月:“這麼沉不住氣就直接撲上來了啊?”
盈月急不可耐的說:“你硬是拉我出來又不告訴我要幹什麼,想憋死我麼?”
木依然淡淡回頭,對著後麵眨了一下眼睛。告訴盈月:“你在這等著,我要去拿東西喲~”
盈月環顧四周,找了一張藤椅坐下,微微閉眼,享受著秋日夜晚涼爽的風。月明星稀,淡淡的月光籠罩在獨自一人的少女身邊,增添了幾分淒清冷漠。
許逸晨站在暗處,看著清冷的月光下獨自坐著的盈月,曾經盈月決絕的眼神、決堤的淚水、杳無音訊的離別,讓他對她的愧疚更深。他輕輕走上前,從背後抱住她。輕聲說:‘盈月,我回來了。”
林盈月一驚,慌忙回頭,看見三年中她最想念的人,鼻子一酸,咬咬牙,把眼淚逼退。大聲質問:“你還回來幹什麼?當初知道拋棄我現在又回來?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月兒,當年我媽逼迫我與你分手去國外,如果我不答應,我媽一定會對你爸媽下手。她的手段,我是知道的,所以....”許逸晨還未說完,林盈月快速的打斷了他:“那這就是你離去的理由?當年你告訴我的可是你愛上了別人,你不是很喜歡那個子翎嗎?回去找她啊?”
“我隻是把子翎當妹妹看,她有心髒病我不能刺激她。並且當時也是為了我才...我知道我傷了你,可我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妹妹?你可知道她對你是什麼心思?你越是對她好,她便會對你越依賴。形成你愛她的錯覺,你難道還覺得這樣是幫她?你這不是在害她?許逸晨,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林盈月不是那種被愛情衝昏了頭腦,連對錯都分不清的小姑娘!”盈月大怒,用力推開許逸晨,往後退了一步。
許逸晨看著她眼裏滿目的執拗,歎了口氣,對著暗處揮了揮手,便走出一行手捧著鮮花的人。許逸晨從口袋拿出一個戒指盒,從一個男人手中接過一大束藍色妖姬。緩緩單膝跪下,輕聲說:”盈月,今天我隻再問你一次,你還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如果你選擇放棄,我再也不會來找你,從此我不再打擾你的生活。“
盈月看著周邊的一切,大驚。原來這都是他預先設計好的,隻等待自己到來。眼前漸漸模糊,三年前,他笑著跟她說一定會給她一次浪漫的感動。結果她沒有等到,他的班機提前,機場的她,萬念俱焚,獨自一人坐在了地上無聲的流淚。今天這一切實現了,為什麼自己不賭一把呢?既然已經傷過,又有何懼?她接過鮮花,伸手讓許逸晨為她戴上戒指。她如三年前一般依偎在他懷裏。她的淚,打濕他的襯衣。他低頭,拿紙巾為她拭去眼淚。她抬頭看著他,驀然,她吻上他的唇...
月上中天,明亮的照耀著這世間的一切。一邊,是幸福久別重逢的戀人;另一邊,卻是獨自望著清冷月光思戀泛濫的木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