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琪和阿夏再也不說話,也沒有繼續喝酒,就這樣坐了大概一刻鍾,阿夏的手機響起,她立刻站起來,卻忽然口中酸苦,接著一股眩暈直衝頭頂,腳跟也不能同時接觸地麵,整個身體搖晃起來,左右搖擺的想去拿手機,但沒到達目的地,她就一頭栽倒,索性頭部正好搭在沙發上,然後昏迷不醒。
雪琪也喝得很多,她看到阿夏跌倒,先是一愣,然後才起身,也是搖搖晃晃地挪到阿夏身邊,吃力將她扶起來往臥室裏拉。但折騰了一會兒,雪琪實在渾身無力,隻好將阿夏安放在沙發上,替她脫掉鞋襪,擺好舒服的姿勢,然後跑回臥室拿出一床被子替她蓋好。
沙發上昏迷的阿夏眼角閃著淚水,嘴裏還口齒不清的叫著,雪琪實在聽不清她在說什麼,隻好附耳仔細去聽,過了好久才明白她說的話“對不起姐姐。都是我的錯……”
聽後心裏很不是滋味,不停責怪自己的愚蠢,竟然真的說了那些不該說的醉話,使阿夏這般傷心。曾經的事情都已過眼雲煙,澤木已經不是曾經的澤木,不會再留戀自己身邊。隻是自己沒有弄明白時間的流逝,整天胡思亂想的責怪自己為阿夏付出太多,付出了青春,付出了愛情。可事實上真的是這樣嗎?如果當初選擇與澤木天涯海角,也許現在她失去的不單單是愛情,也許還有阿夏吧。
一想到這些帶有假設性的未知因素,雪琪忽然很想大喊,她不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而責怪任何人,既然當初願意為妹妹付出,現在就不應該將自己的不幸福遷就與她。於是,雪琪將頭埋進沙發墊之中,雙手拽緊拳頭使勁的喊叫。
喊出所有的怨氣。
好了一會兒,她喊夠了,發現自己已經恢複了神智,而心裏也好受多了。最起碼她還沒輸,有個妹妹,還有個複雜的家庭。
阿夏吱吱嗚嗚的一會兒哭一會兒喊難受,雪琪看的很不是滋味,於是跑到衛生間,用毛巾浸過溫水,仔細地為阿夏擦臉擦身。一邊擦,一邊摸著阿夏微燙的腦袋,喃喃自語道“夏兒,姐姐不能總陪在你身邊,真希望你能找到一個好人,讓他替姐姐照顧你,那該多好。”說罷,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睡吧,夏兒,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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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阿夏一覺醒來已是中午。刺眼的陽光終於打醒了阿夏,她伸了個懶腰,頓時頭痛劇烈。嘴裏發苦,而胃也火辣辣的在燃燒,非常不舒服。
她已經不太記得昨晚和雪琪的對話,隱約記得一些但因為身體實在太不舒服,所以無心回憶那些事。
她起身看了一眼房間,昨晚一片狼藉的客廳此刻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印入眼中,她又探身望了一眼廚房,那裏也是幹淨利索,好像昨晚兩姐妹喝醉,瓶瓶罐罐的亂扔都是一場夢。
阿夏懷疑昨天晚上,雪琪真的和自己喝醉過,但幸好此刻她頭疼劇烈,胃緊緊的收縮,一陣陣的打著惡氣,似乎要嘔吐一般,這才證明昨晚她的的確確喝多的事實。
她喊了一句雪琪,但沒人應答。
於是下地跑到雪琪睡覺的臥室,卻發現裏麵空空如也,床鋪平整,化妝台上也空空如也,就連雪琪的行李箱也消失,她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於是走到衣櫥,打開才發現,裏麵隻有她的幾件衣服,雪琪的衣服統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