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變成方塊,紅綠交替閃爍,迷亂不清,澤木端著酒杯吻了一下杯麵,然後將這杯酒遞到阿夏麵前,晃動著讓她喝下去,別且一邊越來越靠近阿夏,一邊用磁性的聲音說:“把這杯酒喝下去,你就是我的女人。”
聽到這句話,阿夏心髒碰碰直跳,呼吸不自覺的緊湊起來,她慢慢接過澤木的酒杯,裏麵的酒水亦如鮮血,亦如毒藥,阿夏猶豫起杯中之物,遲遲不肯下口。
“喝吧,我會對你好的。”
看著澤木那雙深邃的眼睛露出令人興奮的目光,阿夏恨不得立刻抱住他深吻下去,迫不及待的投入他的溫柔鄉中。
她再次看杯子,裏麵盛的不過是酒,即便是毒酒,隻要喝下去能被澤木抱著,死也甘心。於是,阿夏一飲而盡,一滴未留,但喝過後,胸口立刻翻湧起惡心的味道,嘴巴裏麵粘稠苦澀,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的感覺。她疑惑的看著澤木,想張口問他這酒是什麼,結果卻說不出話。
澤木看到連連作嘔的阿夏,無動於衷的瞅了一眼,隨即從他身後冒出戚玲玲,十分鄙夷的盯著阿夏,然後嫌棄的說道“嘖嘖,早就對你說啦澤木,這個女人自不量力,還以為你真的喜歡她咧。”
隨後傳來眾人的笑聲,各種高低尖細的聲音裏,摻雜了著嘲笑和鄙視。
“真夠白癡的,她還真把這杯全是垃圾組合成的酒,喝下去了。”
戚玲玲攬過澤木的脖頸,一屁股做到澤木的大腿上,一隻手玩弄著澤木的領結,然後一邊臉靠著澤木的臉頰,用勝利者的姿態對阿夏說“喜歡澤木?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是蛤蟆,而我的澤木就是高貴的天鵝。別作夢了!”
阿夏的胃不停反著難聞氣體,幹嘔卻嘔不出來,感覺特別痛苦,她看向澤木,見他仍然一動不動的毫無表情,心中悲痛欲絕,她狠狠地盯著戚玲玲得意的臉,但連詛咒她的力氣都沒有,忽然頭昏目眩兩眼發黑,一頭栽倒到地上。
畫麵扭動著,猶如萬花筒旋轉,五顏六色的顏色攪拌在一起像波板糖,最後“啪”,一片漆黑。
阿夏猛然睜開眼睛,額頭冷汗層層滲出,眼角竟然有淚未幹。她用手依依抹去淚水和汗,心神不定的躺在床上,卻無法控製自己對夢中畫麵的心悸。
她馬上安慰自己,反複念叨“不要緊,夢都是反的,反的。”然後起床,跑到客廳倒了杯水,一邊喝一邊看牆上時鍾的時間,剛剛6點,於是轉身準備回屋繼續睡回籠覺,她經過主臥室,發現門沒有關,無意向門裏望了一眼,想看看雪琪的睡姿,結果發現,雪琪的床空空如也,雪琪竟然不見了!
“姐~?”她以為雪琪在衛生間。但半響沒有回答。
“姐姐!”阿夏略微提高了嗓門,來到衛生間敲敲門,仍然無人應答。
“姐姐,你在嗎!”阿夏心中感到離奇,大清早的雪琪怎麼不見了,昨晚明明兩人一起互道晚安,並且昨晚阿夏失眠了好久,直到後半夜才入睡,一直沒聽到雪琪離開的聲音啊。
去買早餐?
阿夏心中閃過這個念頭,但幾秒鍾之後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這完全不可能,雪琪已經過習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她怎麼會主動去買早餐呢?
那雪琪呢?
阿夏第一個想出找雪琪的方法就是打電話,但打過去卻是無法接通,這下讓阿夏徹底慌神,她想打電話給姐夫,但怕引起麻煩,因為理由太多,比如阿夏對這次突然到來的雪琪,有些隱隱的預感,她這次來的匆忙,應該是臨時決定的,到底是什麼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