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再見故人(1 / 2)

潔白簡約的病房內,處處充滿了藥的味道。三個病床的房間內,有兩個患者,三個家屬。靠近窗戶位置的病床上,躺著一個睡美人。中間的床位上坐著一個身穿破碎帶有血跡襯衫的英俊少年,眼珠不斷在少女的臉頰上若有所思的掃視。

忽然與少年同坐在中間病床上的另一個患者家屬,看了一眼門外,又回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少年,轉身問道:“兄弟,你女朋友怎麼了,警察怎麼都把守在門外?”

白遠聽到問話,起身、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和自己年齡相仿,約20出頭的少年。透過對方神情的好奇和疑惑,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眉頭緊鎖的陳若霜,嘴角翹起,輕笑一聲,道:“沒什麼,就是因為有人嫉妒她長的太美,所以我和他們打了一仗!”

“哈哈!兄弟,如果長的美也是錯,那我們……咦,她怎麼會在這裏?”少年,雖然知道在說謊話,但還是被白遠的話一時逗樂,低笑一聲,剛準備自嘲,可是站起來的身子,卻頓住了。方才人多他沒有看清少女,可是此時當他看清時,有些不敢置信。

“兄弟,怎麼了?你是認識我女朋友?”白遠見對方這副神情,有些不解,似乎對方認識她。

他知道這個少女叫陳若霜,還是因為他緩過精神後抱對方來醫院後,在對方身上摸索到身份證登記時,這才知道。

而他為什麼會在這裏,因為他也受傷了。同時他也想確定一下方才追殺陳若霜那群槍手的來曆是否和自己猜測一樣,更主要的是他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怎麼能夠不收取點回報,當然說回報也是因為看中了對方的美色。

“啊?啊!沒事,也許是認錯人了!”少年被白遠的話拉了回來,驚訝過後,又感覺似乎對方不是他所見過的那個名人。

“那你把她看成誰了?”白遠繼續追問。

“我以為她是陳氏集團的董事長。可是陳氏集團的董事長,怎麼會住這種病房,而且你也不是宋遠橋。認錯了!不好意思啊。”少年把方才心中所想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白遠。

“哦?……”白遠話還沒說完,隻聽少年的母親,躺在病床上無力的呼喚:“蠡(li)兒!蠡兒!”

“母親!我在,我在……”少年,聽到病床上母親的呼喚,頓時急忙回身趴在床邊,握住婦人無力的手,情緒激動的回應著。

白遠看著病床上的那個婦人憔悴的模樣,心中一痛。我的母親你在哪裏?現在是否安好!

見到這樣一幅情景,白遠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似乎不想讓人發現他的軟肋,又從新坐回病床,似是在看著眼前的少女,實際在調整心中的情緒。

手摸向破爛的西服,準備從西服中拿出手機,查找一番關於陳氏集團和陳若霜的消息,可是卻沒有摸到手機。這才想起,手機在方才逃亡中,遺失了。

手撐著下巴,看著病床上昏迷的陳若霜,腦中思緒萬千。回憶著左老頭的話,又思索著今天發生的事情:父親的消息,左老頭隻調查到和國內孔、孟、陳、閆、李、宋、韓,七家有過密切的來往,其他的消息,一無所知。而美利堅的異能者此次來國內追殺自己,顯然對於米諾寶石很是重視,而自己卻不知道那是什麼……

一想到父親那些零碎的線索,他便感覺頭腦一頓膨脹。全國姓這七個姓的家庭恐怕數以萬計,怎麼確定哪個是和自己父親有關係的,而且如此之短的線索,恐怕就算龍三在這裏,也推斷不出個所以然來。

哢嚓。

病房的門被人打開,回頭看去,隻見一位些許發福,梳著發哥頭型的中年人從門外進來。伴隨著中年人一同走進來的還有之前錄口供的警察。

見到這個中年人,白遠看了一眼陳若霜,又看了一眼那個給他錄口供的警察,頭皮頓時一陣發麻。陳若霜身份證上的地址明明寫著京都,然而對方卻在短短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便到了。

原本他以為陳若霜的父母怎麼也要明天或者晚上才到,那時陳若霜醒來,讓她把事情說清楚,自己也就解脫了配合警察調查的束縛。

然而此時眼前這個中年人明顯是陳若霜的父親,如果對方不明所以的指責自己,那他可真是冤枉透了,救人不言謝,反而陷牢獄。

就在他思索時,那中年人,走了過來,疑惑的看了一眼病床前的白遠,隨後視線便集中在陳若霜的身上。快步走了上來,心疼的摸了摸對方的臉頰。

隨後起身,對一同進屋的主治醫師問道:“李醫生,我女兒沒什麼危險吧!”

“陳懂,令愛沒什麼大事,隻是失血過多,我們已經及時搶救。隻是這病房要不要現在換?”那位姓李的醫生,回應道。

白遠聽到醫生對中年人的稱呼,不由地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個方才被婦人喚為蠡兒的少年。還真是陳氏集團的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