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在一家醫院搞醫學科研,所在的一個科室叫做病理科,這個科室主要是研究從病人身上切除的各種各樣的病變器官,有的是因為癌症,有的是因為火燒,有的是因為車禍,有的是因為其他疾病,而不得不切除一些器官。
有一次,我遇到了這麼一個病人,是位五十多歲的阿姨,她得的是糖尿病,糖尿病輕的話,還好說,重的時候,已經到了截肢的程度,而她就不得不截掉一條腿,隻因,她的一條腿因為糖尿病已經腐爛了。
我從實驗室檢查完工作,走出實驗室的時候,卻突然看到那位坐在輪椅上的阿姨,她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的腿呢’?
這一句話嚇了我一跳,因為她的手術我並未接觸,並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隻見她撫摸著自己的隻剩下半截的腿說道‘我醒來後,大夫們說,我的腿截掉了,被送到了這裏來,如果你們研究完了,請還給我,即便是死,我也要留個完整的屍體。’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頭猛然一顫,急忙命令所有同事幫她找腿,找到之後,用塑料袋和紙包好,送給阿姨,當阿姨抱住了自己腿,用手撫摸著,在那一瞬間,她的眼淚像是決堤的海一般,肆無忌憚的流淌了下來。
那一刻,給了我心靈很大的震撼,生命大如天!病魔對她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打擊,而是對人的尊嚴的傷害!
徐朗,我說這些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讓你……”
說到這裏,徐朗伸手堵住了黃若楠的嘴,認真的說道:“姐,我知道了,謝謝你。”
黃若楠含著淚微笑著點了點頭,心中也是很感動。
然而,每當感動的時刻,徐朗這家夥卻總是會一些大煞風景的事情,隻見他竟是將頭一歪,靠在了她的兩胸之間,故意拱了拱,這讓黃若楠一陣嬌羞不已,急忙說道:“你怎麼這麼討厭,快起來啊,我到學校了,我要下車了。”
徐朗卻是嘿嘿笑道:“姐,我記得你說過,你周一的時候,同一個辦公室的另外一位老師是沒課的,那樣的話,你就可以在辦公室跟我圈圈叉叉了,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不就是周一了嗎?”
一聽這話,黃若楠臉上更加紅熱不堪,“你瞎說,是周三,啊……”
“哦,原來是周三呢,嘿嘿。”徐朗壞笑著說道。
“討厭,不理你了。”黃若楠慌亂的推開了門,快跑幾步,跑向了學校。
“哎哎哎,姐,你還沒付賬呢!”徐朗探出頭來叫道。
黃若楠卻是慢慢轉身,輕聲說道:“車費你來付吧,誰讓你摸我的。”
說完之後便跑向了學校。
徐朗一陣好笑,看著黃若楠美妙的背影,婀娜的身材,再一次提醒自己:是周三,不是周一。
隨後,徐朗急忙讓師傅送他到柳家祖宅,他自然要去看看煙兒和她爺爺怎麼樣了。
然而,到了柳家祖宅之後,卻是大門緊閉,連個人影都沒有。
大白天的,徐朗自然不便越牆而入,隻好給柳如煙打電話,然而聽到的回複卻是移.動公司服務員的聲音:“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徐朗隻好再等,繼而再打,然而,一連二十幾分鍾過去了,聽到的聲音還是一成不變,很少玩手機的徐朗,不知道這種情況很有可能不是占線,而是拉黑。
柳如煙把徐朗的號碼列入了黑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