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出付明語氣裏已有了火藥味,心下暗喜回道:“哎,其實也沒說什麼,隻是說付哥你一直以來忙這些事比較辛苦罷了!”
付明是個非常自以為聰明的人,此時聽了這話心道果然如自己所料,這張利來肯定在背後說三道四,且認為此時全荒有些話是不好直說,但是心裏對於張利來的恨意卻是越發濃烈。
不過付明嘴上還是勉強笑道:“嗬嗬,全爺言重了,不過是謹守自己的職責而已。話說回來,如果周總這邊上下都能各安其職的話,事情不可能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的!”
他見機說道:“付哥說的這個倒是讓我想起,張總好像是有些擔心最近他手下一筆貨就要靠岸。。”
又是欲言又止,讓這自作聰明的付明按按幾下,心道一定要好好查查這小子的貨。
這邊電話剛掛掉沒多久,胡大山又打過來彙報阮天天的事情,雖然沒有發現這廝關於基因藥物試驗的問題,不過卻發現了這小子私下的一些副業。阮天天從各個火葬場或者別的一些對於服裝一次性使用的行業,回收他們不要的名牌服裝、鞋包、首飾,總之一切之前的名牌物品。
這廝以超低價收購回來以後,再經國一些請的一些專人仔細就各個物品清理幹淨,最後如同新品一樣,再以代購的方式賣給華夏或者越國的一些想消費有消費不起專櫃奢侈品的人。有意思的是,當胡大山的小弟上前問其中幾個負責清洗的人說,有沒有消毒,對方則是笑著回答說‘消毒?消個屁!’,更有位信迷信的大媽說‘別說消毒不消毒的了,這裏麵好多東西都是死人身上摘下來的,拿到手裏能不被纏著就不錯了!’
他聽到這樣的消息也是有些好笑的同時略覺諷刺,想想那些自以為聰明,以超低價買到這些專櫃裏昂貴的奢侈品的人,或許拿到這些自認為寶貝的東西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拍自拍發道網上裝·逼,卻不知道自己以為這些提高身價的東西,確實如同垃圾一樣回收回來的。
不過對於這件事,他也隻是暫且幾下,畢竟阮天天身上最重要的還是那個神秘項目。
一連幾日,胡大山彙報阮天天的消息多是說其又在那裏裝·逼或者花天酒地的瑣事,而全荒自己這幾人也不過跟井上原田、野田花衣或者張利來等人吃吃飯,或者那裏去鬼混一番。要說這其中的正經事恐怕就隻有一件,那就是前幾任張利來擔心的那批貨出事了,這自然是國安做的。
雖然不確定能成功引起付明甚至周晨懷疑張利來,但至少能保證矛頭不會指向他全荒。
而此時,在華夏某海邊,周晨皺眉聽完付明的彙報。
沉聲道:“張利來跟了我這麼久,如果有反心的話也不會此時才暴露出來,不會等到此時的。”
付明追說道:“周總,並非我有意就這他張利來的不放,隻是這件事情是在是詭異。此前他的貨,我隻是看看賬目,從未去細細理過。偏偏這次一細理便發現了問題,而且那個想吞貨的小子臨死之前說一定有人會替他報仇的,甚至直接提到了我的名字。。。我想這應該不會是巧合吧?”
周晨自然明白付明的話裏是什麼意思,要說這件事跟張利來沒關係那確實說不過去。畢竟付明很少跟外界接觸,一直隻是負責周晨手下內部的事情,而負責運貨的那人死之前居然可以提到他,確實不大可能是意外。
但畢竟他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且也找不到張利來如此做的理由,便嗬斥道:“夠了!還嫌不夠亂嗎?你要做的便是將事情跟我彙報清楚,該如何定奪,我自由分寸!”
付明已經很久沒看到他如此盛怒的情況了,於是隻好恭敬說了句:“是,周總,那我先走了?”
周晨也不看他,點點頭回了句:“去吧!”
隨後付明便驅車離開了,在車上他越發覺得窩火,而且總覺得自己手下說的那情況必定是張利來無疑。就在他胡亂思索之際,突然衝出一輛車逆行著朝他衝來。
因為對方車速是在太快,等他發現的時候便已經來不及了,於是隻好車頭一偏撞在了護欄上。不過他心知這事情不像是意外,一看便是有意為之,於是旋即強打精神頂著撞車後的暈眩掏出腰後別著的手槍。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輛逼得他裝在護欄上的車下來兩個人,手握著槍過來,那意思一目了然。
付明先發製人連開出幾槍,那二人中的一人便中彈倒下,另外一人則好像是自認不敵,出於怕死便逃走了。他一看對方已經逃走,也就懶得追趕,畢竟此時他自己也都是強撐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