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如水般灑向大地,落在沐雲的身上,鍍上了一層銀色光芒。
沐雲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了,也幸好這島上連個人影都沒有,不然的話,就眼前這幅樣子,被人看到了,絕對會被送進收容站或者精神病院去。也許是因為睡冷了,沐雲情不自禁的翻了個身,將身子縮成了一個團,這隻是睡夢中的一個無意識動作,而那支筆卻順著口袋掉落了出來。
甫一接觸到月光,筆身上陡然暴射出一團五彩光華,將這支筆完全的籠罩住,得到了月光的滋養,原本已經斷裂的筆身缺口處竟然開始緩緩的重新粘合在一起,這種神奇的事情若是被人看到,肯定會在外界引起巨大的轟動,試想,一支具有自主修複功能的筆,這可不是電腦程序,被人設定好了的。
當這支筆再次融為一體的時候,筆身上閃爍著的五彩光華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的洪水,一股腦的全部被吸入了筆內,外麵再也看不到一絲的光華,本來就有些顯得發黑的筆身此時顏色更加加深了許多,仿佛與地麵融為了一體,若不仔細去看,根本發現不了,這支筆就如此隨意的擺放在這裏。
因為沐雲的失蹤,外麵的世界早已經亂成了一團,大家四處尋找沐雲的下落,甚至都已經報了警,可是三天過去了,卻始終沒有任何的消息,沐雲不知道的是,他在那個島上就昏迷了兩天半。
尤其是柳若然,三天的時間已經消瘦了很多,許多東西隻有在失去後才會懂得珍惜,這些天柳若然想了很多,與沐雲在一起的時光雖然短暫,但是卻總能在腦海中留下深刻的印象,想到第一次兩人見麵,沐雲那低著頭說對不起時的認真表情,柳若然有理由相信,那天當著學校許多人的麵表白的時候,沐雲臉上就帶著那股認真勁。
相比柳若然在宿舍裏的獨自傷心,張菁就忙碌了許多。沐雲的失蹤是突然間發生的,沒有任何的征兆,不過她還是從自己父親的隻言片語中有了些頭緒,想象一下,當一個人即將擁有一筆巨大的財富,卻突然因為一件不可預知的事情而失去了這筆財富,無論換做誰,都會一時間想不通而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白家溝大橋上發生的那件事情,正好處在沐雲失蹤的時間內,死的恰恰又是那兩個拿走了藥丸的警察,張菁內心有些無奈的猜測,這件案子是不是和沐雲有關?或者說沐雲已經畏罪潛逃了?
綜合所有的因素,恐怕現在公安局也已經將沐雲列為了第一嫌疑人,所以,張菁將找尋的重點放在了一些偏遠的地方,諸如山區,村莊這樣的,就像沐雲當初躲在學校的人工湖一樣,一個人在危急的時刻,總是會按照習慣走吧!
當清晨的第一縷曙光跳出了地平麵,休息了一夜的沐雲終於醒了過來,這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很是舒服,沐雲情不自禁的在地上翻了個身,沒想到胳膊卻碰在了地麵上一個堅硬的物體上,頓時一陣酸麻般的疼痛。沐雲連忙翻身坐了起來,往地上看去,這一看,就忍不住“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