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天魔領主這麼一問,還真把繁華段給難住了。
他應該說,他是第六代邪劍聖霜夜,還是第七代邪劍聖繁華段呢?
沉吟良久,繁華段才緩緩地說道:“來自未來的時空行者,第七代邪劍聖繁華段!”
“哼,我的兄弟,你的魅力還是一如既往地無法抗拒啊,就連未來的邪劍聖,也感應到你的號召衝破時空趕過來!你來說說, 我是應該嫉妒,還是憤怒!”
“很快,你的所有感覺都會化作曆史的塵埃,消逝在蕭瑟的風中。所以,趁著你還有意識的時候,盡情地憤怒、爆發吧!”
“你又不是高高在上的諸神,憑什麼批判我的命運?”
繁華段冷笑:“是嗎?正如我所說,我來自於未來,我清楚這段曆史,所以我說你死,你就必須死!”
“在這個時空裏,我就等同於先知的存在,你沒有資格辨駁!”
繁華段強硬的話語頓時激起了天魔領主的怒火,想他堂堂一名B級戰力的惡魔,誰見到他不是卑躬屈膝、跪地求饒,何曾受過這種氣?
於是乎,在怒火的驅使下,天魔領主直接無視了初代邪劍聖的威脅,揮動巨大戰刀將沿途的天魔族人拍落下來,怒氣衝衝地朝著繁華段逼了過來!
很好,成功吸引住天魔領主的注意力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心裏這樣想著,繁華段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跡象,巨劍一擎,又是一道漆黑劍芒迸射而出,有如激光般再次將天魔領主震退了兩三步。
兩步!天魔領主呆呆地看著地麵上那兩對深深的腳印,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事實。旋即,他就憤怒地咆哮了起來,那股強大的聲波力量震得人們的耳膜隱隱作痛,不少天魔族人因此口吐鮮血跌落下來。
“孽畜!”
初代邪劍聖的眼睛更紅了,怒喝一聲便騰空而起,手中巨劍不斷變幻著三種顏色,鬥氣尚未凝聚便急不可待地劈斬下來。
轟!
天魔領主騰出左手迸發出一團巨大的火球,直接將初代邪劍聖砸飛了出去,熾熱的深淵之火就像藤蔓般死死地纏繞著他的身體,怎麼也撲不滅。
看到這裏,繁華段不禁搖了搖頭:初代邪劍聖太急了,沒有蓄滿鬥氣的攻擊又怎麼能粉碎天魔領主的火球防禦呢?
時間緊迫,容不得繁華段多想了:天魔領主不知何時已經奔至身前,沿途是一片狼籍,那巨大的戰刀裹著不死的深淵之火重重地揮落下來!
雖然在繁華段的視域裏,天魔領主的動作就像慢動作電影般緩慢,可是那股灼熱的溫度還是讓他的呼吸為之不暢,一不留神估錯了對方的攻擊範圍,巨大戰刀緊貼著他的身體落在地上。
轟!
強勁的力場直接將繁華段推飛了出去,直到七八米遠繁華段才重重地摔落了下來,一口鮮血自嘴裏噴吐了出來,染紅了胸前的天魔戰甲。
同時臉頰火辣辣地疼,他那張粗獷豪雄的臉龐上逐漸顯現出一道傷痕,溢出了一絲絲鮮紅的血液。
就連胸前的戰甲,也在天魔領主巨刀一揮之下受到了波及,留下了一道細長的傷痕。
“畜生,你的對手是我!”
眼見天魔領主扛起巨大戰刀又要往繁華段奔去,初代邪劍聖雙翼大展,穩穩地停在他的眼前,鋒利的劍尖閃耀著懾人的寒芒。
現在的初代邪劍聖十分狼狽,不僅滿頭紅發透出一股難聞的燒焦氣味,就連精心鍛製的戰盔、戰甲與戰靴也迫不得已地棄在一邊,隻能半裸著身子麵對這隻殘忍強壯的惡魔。
若不是及時卸去了這些雜物,恐怕初代邪劍聖早就被那股永生不滅的深淵之火燒成了灰燼,哪還能援救繁華段?
那些幸存的天魔族弓箭手與天魔族長矛手如法炮製地停在天魔領主眼前,拉弓的拉弓,投矛的投矛,展開了密集的遠程火力壓製。
天魔領主直接無視了那些不痛不癢的攻擊,銅鈴般的紫瞳直視著初代邪劍聖:“唉,真是遺憾啊,看來我的火球還是沒有將你燒死。”
“那是自然,你都還沒有倒下,我又怎麼可能死去呢?”
“哼,雖然你僥幸活了下來,但你現在的樣子也太寒酸了吧,根本看不出你還是昔日的邪劍聖。”